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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涛想了想,说道:“就在某职业学院南门对面,名字叫理想招聘,负责联系我的人叫曹某。”
肖然将这些信息记下,示意洪涛继续往下说。
“这个月7号早上的时侯,曹某突然打电话跟我说,讲一艘船急招海员出海,待遇丰厚,我就过去了,看那船挺大,而且还要签合同,挺正规的样子,就定下来了。”
洪涛回忆道:“然后就有人给了我一本海员培训手册,还发给我一张船员证,让我们回去自己把照片贴上,写上名字,不过我问他们出海时要不要带上,有人说带不带都行。”
“是这样的船员证吗?这上面的人你可认识?”
单月柔将贺平安的船员证拿给洪涛看,但洪涛并不认识贺平安,但却肯定,这个证和东渔A619的船长发给他的船员证一模一样。
洪涛签了合同之后,船老大就告诉他回去等侯上船通知,等人齐了就出海。
洪涛本以为可能要等两天,但当天晚上,洪涛就接到船上人的电话,让他赶往集结地点,准备出海。
“我过去之后,等人到齐,船老大突然告诉我们不是在码头上船,就让我们八个人上了一辆面包车,七拐八拐地不知道绕到了什么地方的一个小码头,就让我们上船。”
洪涛说道:“起锚之后,船老大就让我们登记信息,然后互相设置紧急联系人,还让我们给家人发信息,说这样是为了我们的安全考虑。
我们都没出过海,信以为真。当时我们船上是十四个人,我们八个都是新人,其余六个,一个是船长,一个是厨师。另外四个都是和船长一伙的,他们才是帮凶。”
“那你见过这个人吧?”单月柔取出范强的照片。
洪涛仔细看了看,点头道:“是的,这就是我们新人中的一个,名字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姓范。——你们找到他了,他还活着吗?”
“他没你幸运。”肖然接过照片递给单月柔。
“我感觉,我这辈子都不会再下海了,一个人在海面上漂着,趴在水面上看那茫茫的一片大水,那种恐惧、绝望的感觉,我来医院的时候路过大桥,都害怕桥突然塌了,我再落到水里……”
洪涛悠悠说道,此时他的状态,一点也不符合他名字当中的意义,“我们出海之后,到了地方我才知道,这条船根本不是说好的去打渔,而是要下水捞东西。”
“船长告诉我们,那片海底下有沉船,这次出海就是来找沉船里的瓷器,他先下水示范了一遍,捞了个完整的盘子上来,说捞一个这样的完整物件就是五百块钱,一个人一天至少能捞十个八个,干的好的一天能搞一万多块。”
洪涛叙述着当时的情形:“我们有的人一听一天能搞一万多块,眼睛都红了,不过我知道点海上的事,我一看船长准备的那些潜水服,就知道那玩意不抗压,下去时间长了肯定受不了,说不定会出事。”
“事实证明我猜的没错,第一个试着下去的人不知道这些,下潜的时间太长,上来的时候不仅什么都没捞到,还差点活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