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酸软,胆战心惊:“没事,没事,我扶他去屋里睡。”
裘安挥了手道:“不用费事。万一外边吃了冷风还要受罪。这屋里烧足了炭,够暖和。咱兄弟仨那啥——秉烛夜话对吧,将就一晚就过去了。您休息去吧!”
苏氏面无血色:“那、那怎么行,白棠睡相难看得紧——”
她话音还未落,人已被倦极的裘安逼到屋外。碰的声,房门紧闭。
她腿一软,险些跪在门前!
她又不能进门去抢人,平添怀疑!心里头焦虑得快要疯了!
“苏夫人。”元曲和品雨笑道,“您放心,我们就在隔壁屋伺候着,不会有事的。”
隔壁屋就是白棠的卧室。元曲和品雨加了层棉被便去歇息了。苏氏欲哭无泪,双腿打着颤,一步三回头!
自我安慰:甭担心甭担心,秦简和徐三爷又没有断袖之癖,都是正经的男子,难不成还要吃白棠的豆腐不成?
只是,出了今晚的事儿,白棠今后可怎么办哪!
苏氏一夜辗转难眠,天一亮,就顶着两布满血丝的眼睛寻到书房。
白棠朦胧中张开双眼时,入眼是一张眼角自带绯红的桃花面。鼻若悬胆,唇角自然上扬。
徐裘安?
他怎么睡在自己身边?
一转头,秦简温润如玉的睡颜又惊得他心底一跳:敢情昨晚自己有左拥右抱了?
唉!若是两美女多好!两硬邦邦的男人,抱着睡都不舒服,难怪昨晚梦里磕到石头了!
捂着还有些晕的脑袋,他起身的动作惊醒了裘安。裘安见他小心翼翼的爬下榻,噗嗤笑道:“练公子,练酒仙,您醒啦!”
白棠撇了下嘴角,老脸一红。他的酒品一向被人诟病,在酒桌上不是把别人灌倒就是把自己灌醉。总之,一定要醉倒一方才肯罢休!
他一边穿鞋一边回道:“委屈金尊玉贵的少爷们在我书房凑和了一晚。我去看下厨房,备些早点。”
“哪用你忙活。”裘安伸了懒腰,“元曲和品雨肯定都安排妥当了。”
白棠一开门,苏氏正推门,一头栽进女儿怀里。
“娘?!”白棠忙扶住她,心中叫苦不迭:完了完了,要被他老娘念叨折磨了!苏氏还没开口,已经让白棠连拉带扯的往外走。“您怎么不多睡会儿?不用担心儿子,咱们仨大男人火气重,晚上一点也没受凉,没事!”
苏氏听得白棠的话,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你也太胡闹了!”
“娘我错了!”白棠故作哀求状,“快沏壶热茶,送屋里让他们醒醒酒。”
苏氏狠狠瞪了他一眼:“哪用得着我操心?他们俩的小厮大清早就忙开了。各自回府拿了换洗的衣物和用具过来,还带了早饭。啧,不愧是豪门高户!”
白棠也没啥担心的,只是裹了一晚上的小白兔没给放松,又喝了那么多酒,难免胸闷。
洗漱之后,他神清气爽的回到书房,两位爷也已焕然一新。品雨和元曲正在布置早点,各种精细的糕点、花卷摆得满满一桌,还有锅热腾腾的紫红色的粥。
白棠楞道:“腊八粥?今儿个是腊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