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人满意的拈须微笑,不管程氏之前是否知晓家奴所办之事,她能出面认下这个罪,对他对汉王府都是件好事。
谢管事早知今日罪责难逃,当场宣判仗责二十,偿还李老先生的扇子后就被拖了下去执刑。
雪芜亲自捧着扇子至李老先生面前道:“让先生受委屈了。请先生受我一拜。”扇子边上还压着张银票,“这些银子给老先生压惊,也是我一点心意。请一定收下。”
李老先生还礼感动道:“夫人这般贤能,难怪能嫁入皇家。”
雪芜抿嘴一笑。她还能如何?出了这种事,只有她自己扛下罪名。好在,世人总是对女子、尤其她这般美丽的女子格外宽容,即使做错了什么也不忍过于责罚,何况她还乖乖认错了呢。反倒得个贤德的好名声。
王大管家松了口气,这事总算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听白棠唤他道:“王大管家。您刚才说方老板何罪?”
王大管家一激灵,脱口道:“贼人指证他是同伙,理应彻查乾唐轩!”
白棠微笑道:“钟大人。在下觉得,理应查封汉王府!”
徐三噗的记,低声道:“你疯啦!按《大明律》,皇亲贵族平常官府是不能审的!”
王大管家与雪芜已是骇然失色!
“你,你好大的胆子!”
白棠笑了笑:“我只是顺着王大管家的话得出这个结论,这胆子,也是王大管家给的。”
不等他发作,白棠飞快的道:“您之前说,姚大郎举报方老板销赃,就算无凭无据也该彻查。如今贵府区区一个夫人的管事就敢在外头欺压良民,强买强卖。程夫人也已认罪。那我也完全有理由觉得,府上说不定还有其他宝贝是用这种肮脏手段得来的。难道贵王府不该彻查么?”他举目师爷案前的一排赃物,“这里也有柄扇子,听说画的是崔白的大雁图。大人何不从这柄扇子查起,看看上家是哪位,用的什么价格买进?”
王大管家捂着胸口:“你——你大胆!钟大人,练白棠蔑视朝庭,蔑视汉王,污我王爷的英名——”
白棠双手一摊:“我都是跟您学的!”他向钟大人行礼道,“陛下出征未还,只能请大人暂时查封汉王府,以防他们里应外合,串供及杀人灭口。等陛下回来后,着宗亲同审汉王!”
钟大人听得目瞪口呆:练白棠,是往死里得罪汉王啊!谁给他的胆?!
白棠心里答道:历史老师给我的胆!
钟大人素来刚正不阿,但也不敢接他这话。实际上他也知晓,若真要查一查,汉王的屁股是怎么也擦不干净的,可谁敢?
王大管家与雪芜不禁背冒冷汗:赤脚的不怕穿鞋的。练白棠,你狠!明知这事钟大人不可能同意,但他们仍不由自主的胆战心惊:万一这事让太子党借题发挥呢?坏了王爷大事,谁抵得了这个罪?
雪芜机敏,立即明白了症结所在。她躬身对钟大人道:“姚大郎举报方老板销赃,无凭无据,不足以为信。王大管家,您不该如此莽撞。官府办案讲的是证据,若让人凭空栽赃两句就要查封铺子,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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