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头,徐三和白棠闹起了脾气。
无论白棠怎么劝,他一不肯喝药,二不肯换药,连话也不说一句。
白棠知道他恼了自己,放下药碗,叹息道:“我知道你是……真心。但你也得为我想想。你这般不管不顾的就想和我过一辈子,皇帝会怎么想?他会放过我?”
徐三脸别到床内,闭着眼装睡。
白棠直想告诉他真相,但一想到此子执拗的性子,还是将嘴边的话吞了下去,换了个婉转的说法:“我这辈子肯定不会娶妻纳妾。”
徐三咦了声,转头盯着他,脸上即有疑惑又有丝笑意:“为了我?”
白棠舔着后槽牙:“可以这么说吧。”
徐三睁大眼:“你不娶,我也不娶。我若成亲,你肯定撇下我不管了。”
那总不能让自己当人家婚姻里的小三吧?白棠无奈的抚额:“这事以后再说!先吃药。”
扶了徐三起身,靠在自己的肩上,徐三爽快的喝了药,白棠又侍候他睡下。其实白棠满肚子的疑惑,妍妍和徐三怎么突然间又去英国公的林子里捕蛇了呢?只是徐三实在虚弱,他也不便多问。
到了午时,小厨房送了些稀软的粥面来,宋酒盛了碗粥正准备喂主子吃饭,元曲一把拉着他袖子:有点眼色好不好?
白棠接了他的碗道:“我来喂吧。”
上好的白米煮成的粥,细火慢熬,粥面一层厚厚的粥油。白棠先喂了粥油给徐三,一边道:“不知楼上楼的蛋黄肉松还有么?明日我讨些来,下粥吃颇能入口。”
徐三此时什么都听他的。恨不得自己这伤好得慢些再慢些。但一想到伤好后等着自己的好事,又恨不得明天就能下床打虎!
晚间换药时,白棠见到了徐三腹上深深的两个血窟窿,心头一颤,恐惧与后怕瞬间攫住了他的心神!
“没事。死不了。”徐三安慰他。
吐了口浊气,白棠替他腰间缠上纱布。因为他自己每日缠胸,所以这动作还是相当熟练的,只是两人靠得太近,又要环抱徐三的身子,少不得面孔与他胸膛亲密接触,以致于换完药,两人都有些情生意动。
徐三尽力克制,大餐指日可待,事关终身性福,养好身体是关键。总不能将来让白棠嫌弃自己没用对吧?眼珠滴溜溜的在白棠身上转了一圈,骨碌咽了口口水。
白棠也没想过徐三能放自己回去,主动让元曲去松竹斋取了衣物来,梳洗后睡在了隔壁新安置的客房内。
徐三下不了床,府里的仆纵也有规矩,白棠也不敢解开胸带。谁知他刚睡下,就听见敲门声。
元曲满是歉意的道:“三爷说他……怕黑……”
这厮!
白棠摸了摸上下身体,确定不会有什么破绽,想来徐三也没力气折腾他,豆腐也吃不到。于是认命的回徐三的卧室,躺在他身边道:“睡吧。”
徐三心满意足的嗅着白棠耳畔的体香安然入睡。
这边一片和谐,宗室和满朝文武间却闹将起来。原由无他,皇帝要给徐裘安择妻了!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引起了满城闺阁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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