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白棠轻声道:“死了一百多人,但他们的战马还在!”
战马?!
徐三刹时惊震得双眼瞪圆,失声道:“不好!”
白棠点点头:“一百来匹失控的马若冲过来,我们无法抵挡。”
徐三冷汗淋淋:“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白棠沉着的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徐三深呼民口气,桃花眼里泛出明亮的光芒,脸上露出丝笑意:“明白了。”
他立即招集铁卫,商量主动进攻之事。
“我上,你们掩护。”徐三一句话,惊得铁卫们面面相覤。
“不行。您身份尊贵——”
“你们的箭法,有爷准么?”徐三试了试弓,“挺称手。再说有你们的火枪掩护,爷怕什么?趁着他们对我们的火器最惧怕的时候,灭了他们的首领!叫他们群龙无首,自行退兵!”
“三爷——”
“再废话就回南京去!”徐三披了身盔甲翻身上马,执鞭指向前方道,“到时候别跟爷客气,谁能射死的贼匪多,凭头颅爷重重有赏!”
待白棠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马背上飞驰而去时,惊骇得足底踉跄:“徐、徐三——”
平江皱眉走到他身边问:“三爷怎么亲自带兵突围了?”
白棠忍着心悸,冷静的道:“趁机反攻,正是时候!”
如白棠所料,群匪不愿再做炮灰,匪首也舍不得再送下属去死,便将主意打到了战马的身上。
“这些都是上等的好马啊!”匪首摸着马背轻轻叹息。狠下心下令道,“反正他们的主人已经不在了,送它们一程吧!”
话音刚落,听人惊呼道:“将军,不好了,徐裘安率兵出袭!”
匪首心肝一颤:“好大的胆子!”上马怒道,“他自己出来送死,兄弟们,建功的机会来了!”
他也曾随着汉王在靖难之役立过军功,自诩也算是名将,今日在徐裘安手下连接受挫已是恼羞成怒,再不能忍!恨不得直接砍他十刀八刀以泄心头之恨!那小子不是最宝贝练白棠么?到时候要徐裘安亲眼瞧着练白棠死在他们手下的惨状!
“将军,不行!”副将还有理智,“他们火枪不多,敢这样冲上来袭击咱们,必定是孤注一掷!咱们犯不着拼命,先退为上!”
“屁!”匪首怒道,“咱们在建文帝的大军面前都没退缩过,区区一个徐裘安就吓退你们啦?给老子冲!”
副将无奈,只好忍痛转身迅速的往马屁股上割了几刀,马声嘶鸣,凄厉悲愤。抬起蹄子横冲直撞。
徐三看他们果然利用上了战马,暗叫声好险!若迟一步反攻,只怕今日死无葬身之地!他挟紧马腹,举弓拉如满月,往正在伤马的人疾射而去。
副将耳畔听到破风声,一转头,脖子已经被长箭贯穿,匪首惊叫了一声:“百军——”
眼睁睁看着心腹倒地,被受痛发狂的战马一脚踩中胸腔,身子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动静!登时双眼血红,迎着奔驰而来的徐裘安怒吼:“是兄弟的跟我上,拼一死给百军报仇!”
迎接他们的是被几声火枪惊得掉头而返的十几匹战马,冲进了自家的队列中,队列登时被冲得大乱,劫匪们又要挥刀砍杀战马,又要与徐三家的铁卫交战,提防火枪的威胁,若非他们人多势众,早被徐裘安杀得溃不成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