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白棠落了松竹斋的锁,与大伯告辞。马车行在宽阔的大路上时,突然觉得地皮轻颤,随即一阵轰轰轰的马蹄声如雷般的奔袭而来。
他撩开帘子一瞧,一群骑兵纵马而至,为首的不是徐三又是谁?他身穿轻裘银甲肩背铁弓,挥斥方遒意气风发。身边族拥的人皆是当地的驻军军官,谈笑声中与他的马车擦肩而过。
白棠微哂:难怪最近没来折腾自己,竟是和兵士们混一块儿玩了。
骑兵中,一位英气勃勃的男子笑着卡到徐三的马边道:“三爷来得是时候。城里新开了家花楼,咱们今日逛逛去!”
裘安斜了他一眼,警醒的道:“花楼有什么好逛的!”
众人登时哈哈大笑。他与白棠的事儿,大伙都有所耳闻。有人瞧不起他,大把的女人不睡,偏偏苦追个男人。也有人觉得男人怎么了?大伙儿在军队里苦哈哈的找个营妓都要存几个月的钱。有几个没让兄弟帮忙撸过?不就那回事呗!
裴永章解释道:“那家花楼叫仙乐坊。是从徐州过来的。姑娘们漂亮不说,最拿手的却不是床上功夫!”
徐三听得徐州两字,心中微动。那么巧?来自徐州?
“切!床上功夫不拿手,要她何用?”
“那你们可错了!”裴永章满脸的向往,“里头的姑娘们吹拉弹唱,都有手绝活!我上峰偶尔经过仙乐坊,听她们唱过回曲子。那个绕梁三日,回味无穷啊!没少跟咱们显摆。还说里头的舞曲,给皇帝老子听都听得!”
徐三越听眉头便揪得越紧。心底渐渐有了个猜测。
“三爷,咱们也不留宿,就让她们整治桌酒菜,好好听回曲子如何?”
徐三浓眉微扬,振臂一挥:“走,今儿个爷请客!”
骑兵席卷而过后,白棠正要放下帘子,却见路对面立着名淡绿裙衫的少女,虽然戴着斗笠,但那身形十分熟悉,不是千琴又是谁?
他大为惊讶,忍不住唤了声:“千琴?!”
千琴步伐一顿,侧头寻觅了番,见到马车里的白棠,立时取了斗笠,露出张喜不自胜的笑颜,快步向他行来:“练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白棠蹙眉:“上车来说话吧。”
千琴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坐在白棠舒适的马车里,千琴不等他问话,便自行招认道:“我在内城开了家青楼。”
白棠微惊:“内城?你开的?你哪儿来的银子?”
千琴抿嘴笑道:“你忘记花魁选赛我中了探花?那些银子我一分也没拿。全给了照养我多年的妈妈。”
白棠有点迷糊:“你算是赎身了?”
“嗯那。”千琴一双明亮的黑眸注满了星光,“妈妈原本不同意,但我给她弹了您教我的曲子。告诉她,不如咱们一块上北京闯荡一番吧!”
“你——你拐了你妈妈和你一起到北京来开青楼?”白棠惊诧失笑,“好本事!”
千琴不好意思的扭着帕子道:“还是练公子的功劳。她原本骂我荒唐,但听了您的曲子后才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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