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观瞧,更有好事之人大声鼓噪。
李绩哪里还不明白?执事房中挑头的几位是否有意,他还不确定;但一侧席上的图林,图远,图越话中的含意在场众人中,又谁不明白?
站起身,也不睬图林等人,而是向黄道人深深一楫,“师兄,今日一会,畅怀尽兴,它日有暇,你我再把酒言欢。”
黄道人却有些尴尬,图林几人的话中之意人老成精的他如何听不出来?轩辕内外之争渊远流长,他自己便是外剑,又有几个执事从中裹乱,一时间也不知屁股坐在哪边,
“师弟,你看……”
李绩抬手止住他,“我懂,师兄不必解释,李绩不是不辨是非之人。”
又看向寒鸭,“我尝席中这份牛脊十分不错,便照这样子,做十份送与我洞府之中,可好?”
也不待寒鸭回答,起身往外便走,口中说道:
“寒鸦之剑,只决生死,不赏宴客。”
事起突然,李绩又决断明快,一时间皆未反应过来,李绩已走到大厅门前,背身喝道:
“九宫第十一日,规则改变,我轩辕只剩三十八人,而牵昭则有六十七人,还有太清,广陵相助……
到第二十五日,轩辕,牵昭便皆为三人,何也?
上下一心,人人奋勇,个个争先,死战凶顽!
彼其时,无内,无外,便只有轩辕!”
李绩霍地转身,直视图林三人,
“英灵地下有知,知你等如此为他们出头,会如何想?”
说罢,也不管厅内诸人如何,直接御剑往山门而去,经此糟心事,他想放松放松的心思也淡了,不如回洞府修练来的心安。
不与图林等人直接面对,并不是他惧怕他们的实力,真放在九宫界,别说图远图越两个融合外剑,便是心动境的图林,恐怕也不过是多费几把力气而已,但在酒宴之上,在轩辕城,就没这么简单。
比什么?怎么比?比哪几项?是一个个的来,还是大家一起上?宾客中还有没有其他心怀不愤的外剑?赢了没什么光彩,输了更是丢人,就不如一走了之。
进轩辕剑派十年,李绩已慢慢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自己的家当然希望和和睦睦,在风云变幻的青空世界,敌意无处不在,从这次九宫事件就可见一斑;他没能力改变数千年延续下来的内外分歧,但最起码自己尽量不挑起纷争。
至于名声,他从来就没有在乎过,如果有人能把他从轩辕双骄名头中挤出去,他感谢还来不及呢。
图林等人的挑衅他都不愿追究,就更别说轩辕城几个执事是否和图林一伙有染了;有些事,关键不在于真相是什么,而是你更愿意相信什么。
无脑拔剑而起,这是一种病,这样的人多了,再强大的宗门最终都会分崩离析。
他不愿意轻易拔剑,但一旦拔出来,就一定要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