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钦一挥手:“棉花台法务部早将准许节目组无条件拍摄这一条加到参赛前的协议书上,选手们都是看过合同才签的,所有在节目现场的反应和动作,正体现了他们的内心。这才叫真人秀!至于告我,我还不觉得谁有这个胆量!”
聂茴点点头,整个娱乐前的新人,有谁敢跟时钦撕破脸呢?
时钦轻轻往杯中放了一片青柠檬:“我倒是不介意,以制作人的身份红一次!”
他瞄着监视屏幕上的宋星:“就是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走红的福气了!”
天刚蒙蒙亮,宋星赶到了万隆广场,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距离商场营业还有五小时,但商场大门竟然开着,嘉美得的店面也没关,她出入自如。
不怕丢东西?
摄像头们:他真的不怕!
宋星摸了摸头,不过也对,嘉美得的店里除了空气,看起来一无所有。
她仔细观察四面墙壁和屋顶,的确什么也没发现。
可为什么老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镜头的另一边,聂茴紧紧凝视着宋星细致的检查,开始感叹时钦料事如神。
“店内的录音设备和摄像头再安装得隐蔽一些,钟叔认识一个从前专门为警方搞窃听的专家,务必让他仔细检查几遍,尤其是艺大队的店面嘉美得,宋星那丫头,贼着呢。天亮之前工人一定要撤出,宋星会早到,你要录下她的镜头。”
聂茴又含了一片西洋参,要不是听时钦的提醒,她还真不信宋星会来这样早!
不睡觉的么?
工人将缝纫机搬到店里后,宋星打来一桶清水,独自收拾店面。
望着宋星瘦弱而忙碌的身影,聂茴有一些些辛酸。
在这个晨风微凉,许多人还沉浸在睡梦中的清晨,聂茴几次困得眼皮打架,而宋星仍旧神采奕奕。
眼看宋星不知疲惫地整理店面,擦拭橱窗,这种投入让聂茴异常地熟悉
时钦做练习生的日子里,每天也是早上第一个到练习室,晚上最后一个走。
一年里,练习室里的地板都很难擦干净,因为刚擦好就又会有汗水滴上去
时钦和宋星,虽然是不同阅历,却莫名地相似。
别人都说这两人是有天分,却不知,比你有天分的人也比你更努力。
聂茴只是有一件事想不通。
两人惺惺相惜,时钦对宋星也很紧张,如果他是喜欢宋星,为什么又不肯开口讲?
粉丝、合约甚至人气这些哪可能左右时钦的决定。
他一定,有不小的苦衷和隐忧。
潜移默化地,她甚至有点期待时钦,会把这张窗户纸捅破。
聂茴眼看着宋星忙活了将近三个小时,终于将蒙上厚厚灰尘的店面打扫得窗明几净,将最后一桶脏水倒出后,艺大队所有队员都到齐了。
曹梦环绕店面,狠拍了宋星肩膀一下:
“我们已经提前来了,没想到还是让你抢先把活儿干了。”
宋星仍旧精力十足:
“你们留着精力一会儿去取装修的材料包,今天还得去买布料……”
贺东纳闷:“咱们不是应该先买布料吗?一部分人装修,再一部分人制作服装,这样没一会儿咱们就可以开卖了!你看咱们隔壁的艺术家们,人家都开始摆衣服了。”
贺东口中的艺术家队,就是施柔带领的由设计师组成的队伍。
宋星眼看着他们队里的长发男,刺青女,暗自感叹贺东是个起名的行家。
叶小棠望着贺东吃吃地笑:“我就说星姐聪明,贺东你好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