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不该问的还是别问了。”
“可是……那幕后黑手是谁啊?”沈凌再次问道。
“我也不知道,那人只向皇上一人自首,皇上也没说。局时,此银两依旧会送往苏州府,以救助在风灾中受难的百姓。”
“呵呵呵……”突然,陆笙笑了,“这算什么?救助在风灾中受难的百姓?但是,那些百姓就该死么?他们本不该受此劫难的。
当初要没有人劫持这批官银,苏州府工事会得以加强,风灾也不会对苏州造成这么大影响。但是因为他的一己之私,致使数千名百姓在风灾中蒙难。
还有在锡山江段被撞沉的客船,三百无辜百姓葬身江底。这些算什么?这么大的事难道皇上还打算暗中处理?不昭告天下,何以平民心,镇民愤?”
说话中,陆笙的眼睛悄悄的看向长陵公主,能暗中向皇上自首,还能让皇上这么宽容的,也只能是她了。
但陆笙却确信,真正做下官银一案的,绝对不是长陵公主。而能让长陵公主如此维护不惜用身家性命保下的人,除了谢天赐还能是谁?
最终还是谢天赐?玩了这么多把戏,带着自己绕了这么多弯,最终还是谢天赐?
陆笙现在恨不得抓着谢天赐的衣领好好问问他,你特么这样累不累?
但是,天泉山庄的东海又是怎么回事?那个白烨之女又是怎么回事?
突然,陆笙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周围的长陵卫,“敢问公主殿下,请问灵珠郡主何在?”
“嗯?”长陵公主缓缓的侧过身,戏谑的看着陆笙,“听珠儿说,这些天你和她相处的很愉快?怎么,才一日不见就想她了?”
“公主玩笑了……在下只是好奇,灵珠郡主时常伴随公主左右,今日怎么不见她了?”
“那我劝陆大人还是死了那条心吧,珠儿……我已经命珠儿先行一步回京了。而且珠儿金枝玉叶,不是你这种人可以念想的,陆笙,我在此先放下一句话,我保证,你未来的仕途会很坎坷!”
“公主看来是真的误会了,在下对灵珠郡主并无非分之想,只是,灵珠郡主非公主亲生之女她的来历您可曾调查清楚?”
话音落地,身边的沈凌脸色猛然间大变。
而长陵公主的脸色也骤然间变得铁青,“哼,看来陆大人不仅对查案很有心得,对人家的家长里短也是很上心嘛。”
“公主殿下勿怪,下官查得,这批官银的劫持,怕不仅仅是为了求财,还和八年前的一段恩怨有关。如果公主殿下已经知道官银为何人所劫,那么需小心一些了。官银只是引子,幕后黑手真正要的,怕是公主的性命。”
“本宫的命?可不是这么好拿的!”长陵公主冷冷的一字一顿喝道,“不过你能查到这一步,看来本宫还是低估了你。
但是,你别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一个聪明人。那个贱人,也不是世上唯一的聪明人。她想要本宫家破人亡,呵呵呵……本宫先让她不得超生!我们走!”
长陵公主渺渺的钻进月牙轿之中,在长陵卫的护送下缓缓的走下天泉山庄。
长陵卫来势汹汹而来,又悻悻而去。但不知为何,陆笙总感觉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梦境一般那么的不真实。
“小凌子——”等到长陵公主退去之后,常太傅突然慈祥的对着沈凌招了招手。
“老师,您老的身体可好?”沈凌一溜烟的来到常太傅身后,一脸献媚的笑容替常太傅揉着肩膀。
“你看我踏风而来,身体哪里不好了?小凌子,你能这么快就想通,远离朝堂这个是非之地倒是聪明之举。既然离开了,就别往京城凑。做好南陵王府的本分就好,只要坚持四象家族的信条,大禹在一天,你们的圣宠就不会落一分。”
“是,弟子明白。不过老师,您年事已高,是时候享清福了。”
“呵呵呵……我也想啊,但是时局不待我。大变将至,此劫为千年劫数,大禹皇朝与历代皇朝皆不相同。当今圣上非亡国之君,朝野之臣非亡国之臣,老夫倒想和此天斗上一斗!”
沈凌脸色大变,低沉的声音轻轻地凑到常太傅的耳边,“要开始了?确定么?”
“七大圣地皆有异动,要开始了。”
说着,常太傅缓缓的挣开长陵的手,再一次看了眼陆笙,“公主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你只需谨记,忠君爱国,问心无愧,那些魑魅魍魉不足道哉。
这天下,自有公义,此朝堂,也是个讲道理的地方。”
“是,下官谨记!”
“好了,圣上差遣,我已完成,该回去复命了。”
“老师,天色已晚,何不……”
“不了,此时启程,还能回府用膳。我去也!”声音落尽,常太傅的身影突然间的消失了。哪怕陆笙瞪圆了眼睛,都没有看清常太傅是如何消失的。
“好……高深的修为……这是……什么境界?”
“老师为三代帝师,教导了皇室三代弟子。若非他来,否则长陵公主不会那么轻易服软。在三十年前,老师就已经是道境修为,三十年一晃而过,此刻老师的修为,怕是没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