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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看你倒是乐此不疲,惹祸这么多年,也没被你打死,可见血浓于水,兄爱如山。”
沈煜书收了笑,忽然严肃道:“说起啊酒,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
“她上个月为了逃避老爷子安排亲事,借着被贩卖的机会去了一趟汉州。在哪里她救了一个男人,当时我并没有想到那个男人竟然会是……”
“是昭王?”
“你都知道了?”
“你说汉州我就想到了,毕竟,一月前昭王奉命去汉州赈灾,我是知道的。”
“可他仅仅去了半月,便回京述职了,途中没有传出任何有关他遇刺或者中伏的消息,按理说,啊酒去汉州的时候,昭王应该在京都才对,怎么会身受重伤被啊酒所救?
“身受重伤?”,文玺一脸深思,同朝为官这么多年,他从未真正看透过昭王。最初他和高官子弟一样,以为昭王温和可欺,后来却渐渐明白,这个貌似无害的男人有多么的深不可测。就连当今皇上也要看他脸色。
沈煜书若有所思地抬头:“据回来的探子禀报,他当时不仅身受重伤,还被装在了许家少爷的棺材里,啊酒撞上他,是阴差阳错。”
文玺愕然,“昭王心思缜密,性格沉稳,智谋无双,守护身边的高手暗卫多得数不胜数,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后来我派人打探才知道,在汉州也算大户人家的许氏一族一夜之间惨遭灭门,连条狗都没有留下,所有的线索都焚之一炬,案件扑朔迷离,就连汉州县令刘大人也被革职查办,最后死于押解回京的囚车中。”
“有意思。”文玺微微一笑,笑容有一点点愉快,“能让昭王吃瘪的人,这个世上不会超过三个人,就是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说完文玺挑眉,看向沈煜书,问道:“你觉得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沈煜书漫不经心的道:“我猜到的有两种解释。”
说着,沈煜书修长的手指拈起光滑的白子,按在棋形的眼位:“第一,昭王在汉州的时候确实遭到了算计,回京复命的是个假的,为的是引开注意力,到达掩人耳目的目的,以便他金蝉脱壳,这样他藏身许家公子的棺椁便有了说法。第二,回京述职的昭王是冒充的,敌方以为昭王被彻底解决了,想不到真的昭王被偷梁换柱,更被啊酒救了回来,真的昭王回京后,假的那个自然被灭口。不管哪一种猜测都落实了昭王遇刺的事实。”
文玺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接着道:“从干净利落的收尾和毁尸灭迹的速度来看,对付昭王这步棋,想必对方精心筹谋了许久,甚至策反了昭王身边忠实的暗卫让他措手不及,并且找了许多契机才能把昭王逼到绝处,不料他遇到阿酒,浴火重生。”
“所以,阿酒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很可能已经暴露了她会武功的秘密。”沈煜书望着手中的棋子,目光猛然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