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件迫在眉睫的急事,却是件大事,说是王上的家事,却也是国事。”书房和那边的偏殿就隔了一个屏风,沈老夫人的话传进沈媣婳的耳朵里,沈媣婳听得清清楚楚。
“王上,老身今天有句话,虽说这话不该由老身来说,不过王上既然叫了老身一句外祖母,这话老身便不得不说了。”沈媣婳渐渐听了抽泣,听着阳公府老夫人慈祥温热的声音。
“外祖母请说,枭儿洗耳恭听。”周世枭话里明显带了恭敬,是对自家长辈的语气。
“王上,为了您的王位稳固,您真的需要有个孩子啊!后嗣,无论放在那里都是件大事啊,平常人家便是如此,何况是一国之君呢?若是王上没个儿子,您这王位便是不稳的啊!立世子以安民心啊!”阳公府老夫人拊膺顿足,情意真挚的声音传到沈媣婳的耳朵里,沈媣婳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
“外祖母教训的是,枭儿明白,原是想要等个合意的人的,只是不想这一拖,就是这么多年。”周世枭淡淡的声音传来。这是沈媣婳第二次听到周世枭谈起这件事,其实她心里是极在意,那晚,她跟周世枭的那一次,究竟是否是第一次。
“王上,您跟老身说实话,您是从来都没有人事过,还是您……”不能人事。
沈媣婳能听出阳公府老夫人话里的严肃和胆战心惊,但是听着阳公府老夫人这么怀疑周世枭,沈媣婳泪痕未干的小脸上的烦闷一下子散了,破涕为笑,竟还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外祖母!您说什么呢!枭儿真的只是没有找着个合眼缘儿的人,才一直没与女子进行人事的,那里是您说的‘不能……’。”周世枭无奈的声音钻进沈媣婳的耳朵里,让她好不容易憋住的笑一下子又喷了出来,她都能听到周混蛋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刚刚还哭得伤心不能自已的人此时已经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王上……”沈媣婳笑得太嚣张太肆无忌惮,屏风那边偏殿里做着的阳公府夫人都听见了,看着周世枭,指了指屏风那边,皱了皱眉,有些迟疑。
“外祖母只管说就是了,不必管那个小白眼狼!等爷一会儿出去赏他一顿板子,再让他敢笑!”这话,周世枭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但是听着周世枭这话的某女竟然一丝害怕都没有,听着周世枭无奈无语的声音,她竟笑得更开心了,甚至还暗戳戳地想着,这个周混蛋这是要封口了?她一会儿可得趁机多勒索他几碟点心,不然她回头就把他“不能人事”的话传出去。哈哈哈哈!
“唉,王上,后宫那么多人,王上究竟是想要个什么样的女子呢?当年你跟哀家说,‘愿遇一佳人,此生唯卿足矣’时,哀家还以为你是年少戏言,竟不想你都这样大了,还是这想法。王上啊!您可是一国之君啊!您的身份不允许您这样,甚至连有这样的想法都不行!王上!听老身一句劝,莫要执着于那感情,感情啊,远远比不得您的大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