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进来?”
“可……”当珠觉得话不是这样说,拧着眉反驳出声,“可到底没惊动了外面的大夫,况且夫人也不是不知道的,近些时日,周太医每日都到府上来,这个时辰,是一定在西院诊脉的。她这时辰病倒,有姑娘在,一定叫人去请了周太医来,怎么会惊动外头大夫?”
“二少爷不是就……”
“你们两个吵什么呢?原本,她也不是这样的心思。”
魏鸾听她们两个要起争执,吵得她头疼,便点了点身下春藤椅,发出两声闷响,又启唇呵住了她二人所有后话。
章氏未必要把姐姐一同拉下水,这其实就是个疑影儿罢了。
不管怎么说,叫她有罪说不清,就已经足够了。
其实尤珠没说完的话,也是有道理的。
那会儿在上房院时,魏子衍不就叫嚣着要请外面的大夫入府再来请脉吗?
不过那时候,是姐姐拦下了不许,说再请了外头大夫来,给齐王府知道了,岂不是他们魏家眼里没人吗?周太医亲自来诊过脉说无大碍,也开了方子煎了药,一转眼,魏家还要派人再去请大夫,这不是摆明了信不过周太医医术?
其实眼下想明白这一层,魏鸾倒觉得,未准从一开始,这就是一环套这一环的诡计。
章氏自己不闹,沅寿也没闹,横竖魏子衍一定会闹,而周太医看过了,她们姊妹在家中,便一定会开口阻拦,姐姐是嫡长女,爹和大哥不在家中,魏子衍又一向不成事,底下的人自然听她的话办事。
如果将来再闹起来,翻出这段事,说起是先吃坏了东西在前,那姐姐之后开口拦阻,不许外面大夫再来请脉的行径,就会变得可疑起来。
周太医医术高超,可毕竟是齐王府的人,凡齐王府出来的,有哪个是不看着魏鸾面子说话办事的?
就是当时看出了端倪,事关魏家内宅,他一定不会多说,可其实保全的,不仍旧是魏鸾姊妹?
念及此,魏鸾不由倒吸口凉气。
她腾地坐起身,趿拉着绣鞋就要啊下春藤椅,可人站起来没走出去两步,魏子期已经黑着脸进了院门,瞧见她行色匆匆的模样:“又这样着急忙慌的,还想做什么?”
魏鸾一时怔在原地,看着魏子期,慢慢的变了脸色。
魏子期走近时,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句话说的有些重。
他拍了拍脑门:“今日铺子上的账目出了错,我处置了大半天,刚回了府,听底下的奴才说齐娘在寻我,我见了齐娘,就听她说了今日家里发生的事,方才又见你神色慌张的样子,一时气劲儿冲上了头,说话重了些,你别怪大哥。”
他都这样服软赔礼了,魏鸾还能说什么?
但那句话,带着明显的诘问和不信任,到底还是刺痛了她的心的。
其实这么久过去了,大哥和姐姐,一如既往的不信任她吧?
魏鸾平复了下心绪:“没事,原也就是我不小心,才会闯了祸,又给大哥添了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