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诗依旧诚挚十足的回应:“那哪儿成!像你这么好说一半,他又卡壳了,
因为实在找不到什么好词儿来形容对方了,
好用?好味?还是好玩?
好像都不太礼貌吧?
“咳咳,好相处的朋友,地狱里可是不多见啦!“
槐诗好不容易生硬的转折过来,但欧德姆好像丝毫不在乎自己被冷淡放置这么久一般。
在漫长又漫长的屏时间之后,蜗牛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找点乐子了,
“那么,是又要搞事情了吗?“
欧德姆期盼的问道,眼看槐诗一点头,越发的兴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愧是理想国的传承者,一出手就不同凡响啊!
放心,我一定全力支持!“
说着,它热血沸腾的螺动着自己的身体,震声问道:“上次牧场主你已经搞过了,这次咱们是搞枯王还是大君?
槐诗呆滞,感觉对方似乎误解了什么。
“放心,最近就有一个绝好的动手机会!”欧德姆兴奋的说:“再过几天就是亡国血诞日,到时候咱们混入其中,先放一把大火……“
“呢,老兄,那个什么还不到时候呢。“槐诗勉强的维持着镇定:“暂时,咱们先饶枯王一条狗命。
也对,确实有些操之过急、"
欧德姆深有同感的点头,“我记得你是把雷霍之海的那把剑拿到手了?这一次一定是要单挑大君了吧?"
别别别。槐诗赶忙摆手,“理想国的复兴还远着呢,暂时没那么远大的目标,况且我还想多活几年了,
“啊?
蜗牛一愣,失望的情绪顿时溢于言表,“你不杀人,不放火,也不干地狱之王,那你来这边干什么?
总不至于发展下线吧?"
”槐诗沉默,欲言又止,
欧德姆也愣住了,难以置信:“等等,你认真的?你们理想国办事儿离谱一点也算正常,但跑到地狱里发展二五仔,是不是太离谱了?"
槐诗尬的咳款两声,视线游移:“所以,有方便的目标能介绍一下吗?"
这一次,轮到欧德姆沉默了。
两人互相对视了许久,水锈蜗牛颜为Q版的做了一个叹气的动作,
“你别说,还真有一个。"
它的触须挠着自己的面孔,话锋一转:“但那可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
“我懂,加钱是吧?好说好说!"
槐诗一拍膝盖,立刻就懂了一不就是付点钱而已,怕什么?反正他也没打算真给。
“钱?
欧德姆翻了个白眼,无奈反问:“你给我钱我能用得了么?我只是一只蜗牛啊大哥,要钱要粮要材料有什么用?
有一说一,确实,以水锈蜗牛这么离谱的生命力,几乎每个地狱里但凡有能端气儿的地方基本上都有个几大群。而且也就是吃点烂叶子喝点脏水,不和吃不喝能苟好多年。
欧德姆一个大群之主,基本上什么都不缺,而对方看上去好像也不是很想进步的样子,
这一时间,气氛再次起来。
“那你要什么?
槐诗试探性的问:“要不,我回头在现境给你组织一个表彰大会?号召大家学习你的先进品格,宣传一下你的优秀事迹?“
“这一次欧德姆也无语了,实在难以理解槐诗的脑回路了,
这就是自己这种编外和正统理想国成员之间的思路差距么?实在是庞大的难以想象,
就连这么缺德的筹码都拿得出来?
我还想过几天安生日子呢,大哥,你可千万别给我添者了,
这一次,轮到槐诗没招了,“那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你想要什么?
“是你想得太多。
欧德姆长叹了一口气,带着三分无奈、三分不忍和四分优秀的演技,语重心长的劝道:“我的意思,
是看在我为你付出这么多的份儿上,你可要努力搞点大事情出来啊!
槐诗傻眼。
合着你是怕乱子不够大么!
“你们“槐诗比划了半天,难以理解:“你们不是朋友么?
“对啊。"
欧德姆点头,反问道:“不是【朋友】么?
好了,可以确定了,这个家伙的乐子人成分已经高的有些离谱了!
总有一天,这个家伙为了看热闹,说不定会把自己也卖了!
“总之,我带路,你放心!像他那样的目标现在已经很难找了。"
大家朋友交易达成,欧德姆就开始干脆利索的交代情报:“他原来在晦暗之眼当深度主宰,被称为衰亡之眼”,后来【太初裂痕】沉睡之后,感觉陶暗之眼没前途,就跑到广国那边混日子。既然你来了,正好帮他再跳个槽。至于工资和待遇什么的,你们自己谈,我就不换和了,
“放心放心,一定谈妥。"
槐诗端起蜗牛,迫不及待:“那咱们走着?"
走着倒也没问题,只是欧德姆拾起频,指了指他脸上假到不能再假的牛头:“你总不能用这副样子去吧?"
也对。
槐诗恍然点头,“等等,我先变个样子,
说着,他一拍脑门。
牛头人的幻象消失不见之后,槐诗的这一具由源质转化的身妪在灵魂的调整之下,开始变化。
脱离了狗头人的变身之后,换成其他的样子他还有点不适应,只能先往没人认得出的方向硬整。
拉开区别,加一点老化,提升年龄,调整到三十岁左右,加一点皱纹和胡须,带着一缕苍白的长发齐腰入乡随俗,加一点阴森气息,灵魂中的灾厄放出一丝,形成弥漫的阴影。最后,归墟之中的黑暗放出,凝结成实质,化为了漆黑的长袍,披在身上,
当那一张肃冷阴沉的面孔抬起时,漆黑的双眸里便浮现出欧德姆的倒影让水锈钢牛莫名的有些不安。
而槐诗,还在沉思,
既然脸换了,那名字肯定也不能继续用槐诗了,终末之兽薏了至福乐土,也不能继续用。
必须要换马甲了,
只是,仓促之间要他再想个名字,槐诗也抓不到什么头绪。
“唔,我想想…巴哈…呃,咳咳,贝希摩斯不行,那贝黑莱呃,也不对友哈巴咳咳漫无目的的走神中,他自言自语着,却忽然有一个名字从脑海中浮现,让他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深渊烈日?
“对的,没错。
仿佛从梦中惊程那样,槐诗恍然大悟的抬头,拍手:
我的名字,叫做【深烈日】。
啪!
那一瞬间,死家里,欧德姆,毛骨速然。
伴随着清脆的合掌声,好像有什么外壳被撕斯裂了,在槐诗身后,阴影无声的蔓延,那一只狰狞的巨兽垂落眼眸,身后的诡异光轮无声的运转。
宛如冠戴日轮之龙那样。
漠然的,俯尘埃。
在那宛如幻觉一般的黑暗之光笼罩,仿佛遍及万象,无远弗届。
水锈蜗牛沉默着,感受到了久违的煌恐和颜栗。
难以确认,自己究竟看到的是什么。
也不明白自己面前的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可在那一双漆黑双眸的凝视里,他却不敢犹豫太久,干笑了两声之后,不自觉的放低了态度,提醒道:
那咱,咳,走着?
“别着急。
槐诗捏着下巴,站在原地沉吟着:“我先想想一
“毕竟是第一次见面。"
他自言自语着,微笑着低头,看向了欧德姆:
“总不好,空手上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