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不知兰州城内有多少战马?”任宁严肃的问道,战马的数量代表一个军队的实力,甚至比人数更为重要。
一千骑兵绝对可以轻而易举的击败两千步兵,所以说任宁比较关心兰州城内战马数量。
提到战马数量侯北有些尴尬,顿了顿说到“仅仅两千。”
听到这个数字任宁一点也不吃惊,足以说明朝廷已经腐朽,已经开始淡化军事。
任宁继续问道“母马有多少匹?”
“母马?”侯北真不知任宁在想些什么,一般来说战马多为公马,母马用于繁殖后代,最后还是耐着性子给任宁解释道“大概一百匹。”
“一百匹足以!”任宁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急忙跟着张烈进了马场。
城内的马场不比城外,相当于一个扩大版的马厩,真正训练还需去城外。
马场内共有三个马厩,两大一小,两个大马厩内分别养着河曲马跟西南马。
西南马在炎朝最为普遍,体型较小,擅长走山路,却不适合作为战马,河曲马产自黄河地区体型较大,耐力持久,恢复力较强,深受骑兵喜爱,不过比起鲜卑族的草原马略显不足。
最小的那个马厩养了近百只母马,用以繁殖后代,吃着上好草料。
此刻两千匹马都在马厩中,公马向着母马不停的嘶鸣,甚至想着冲破缰绳,母马同样发出异样声音,似乎在与公马交流。
张烈面色有些尴尬“任公子有所不知,此时乃交配季节,母马都在发情,公马也开始躁动。”
任宁真想大声告诉张烈“不懂老子能来这?”
任宁不仅知道这个季节母马发情,还是到发情的母马身体会散发一种特殊的气味吸引公马,这也是公马躁动不安的主要原因。
“先不要让它们进行交配了。”任宁淡淡的说到,转身看了看这些温顺的母马有些不忍,却别无选择。
张烈立刻给牧尉介绍着任宁的身份,不免有些夸大其词,还特意强调是候都尉请来的客卿,牧尉乃军中负责养马的官职,品级不高,见了任宁这种“大人物”自然恭恭敬敬,也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看着这些活生生的性命任宁颇为内疚,多添了些好草料,也祈求它们的原谅。
回北门的路上任宁并没闲着,自掏腰包买了大量酒肉,吩咐士兵用马车拉回。
旁边的张烈有些惊慌,吞吞吐吐的说到“任公子,您有所不知大战期间军中不得饮酒。”
他说这话算是客气的,军规明确写着饮酒者斩,试想一下喝的酩酊大醉的部队连基本的阵型都很难保持,如何与敌人厮杀。
“是吗?”任宁故意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却坚持把酒肉拉回北门。
该说的话张烈已经说了,至于怎么做全听任宁安排,毕竟侯北对他信任有加,他只希望此事不会迁怒侯北,否则即便任宁有些聪明也不会被原谅,军令如铁,这是个不便的定律。
临近北门的时候酒香味吸引着所有士兵,侯北也闻着气味而来,见了满车的酒肉脸色立刻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