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就是一马平川,根本没有任何躲藏的地方。连座,我过去那,我亲自确认过。很危险!”
“我们远征军是军人,不怕危险。也知道什么叫服从军令。如果你们监军要绕道我也不会加以阻拦。”
“军令是死的。前面的路程不适合我们走……”
“抱歉,我们远征军得启程了!”
毕夏普不再听易征其说话,高声吩咐手下:“全体远征军,整理好行装。十分钟后按原定线路出!”
易征其无奈地看着远征军慢慢启程,大步跨过监军的驻地,用力地溅起阵阵沙尘,渐行渐远。
易征其孤单的身体立在戈壁之上,手中拿着残旧的地图,抬头望向碧蓝的天空,艳阳高照,让人难以睁开眼睛。
难道人与人之间的思想就有如此大的差距吗?
这或许不仅仅是路线上的分歧,更多的是思维上的本质区别。
众监军站在远远的看着,低声讨论了几句,由章豪代表,走了过来。
“阿其,我们要跟上去吗?”
“你认为我们要跟上去吗?”
“我不知道,我听你的。”
易征其突然想起了什么,问:“章豪,如果你左边有十张银票,面值是一百元的。而你右边却有两个金币,看不见是多少,你会捡哪边?”
章豪嘿嘿一笑:“当然是捡金币。值钱啊。”
易征其笑笑,重重呼出了一口气:“这就是区别。”
“什么区别?”
“没什么,走吧。”
易征其没有说出那句伤害章豪的话:“在我那遥远的故乡,你问一百个人,一百个都会说,两边都捡。这就是区别。”
易征其召集起众监军,宣布道:“兄弟们跟着我也有一年多了,从第六隘口出来到现在,一些兄弟已经离我们而去。说实话,我开始怀疑我自己的领导能力。
今天,因为我个人与木总督有些恩怨,所以大家被派到此处执行这个刺探敌情的任务。在我们眼前,有两条路:第一条,跟随远征军他们走,继续按照原来的线路。但我必须告诉大家,前面很危险。随时会没命。
第二条路,从这里绕道万军口再出卡炽古道。同样有危险。我不能够保证每一个兄弟都能够活着回到卡桑拉。
此刻,选择权在你们手中。我尊重你们的选择。愿意选择第一条路的站左边,选择第二条路的站右边。开始吧。”
易征其说完,监兵们都开始选择自己的方向,一部分往左,一部分往右。还有零星几个是迷惘地站在原地不动。
章豪道:“阿其,你干嘛突然间说这些?”
元菲也脸有担忧神色,道:“你在士兵面前不应该说这些话。”
“没事,大家都是平等的,都是父母生的。他们有权选择自己的路。章豪,快,你还没有选。” 章豪尴尬道:“阿其,我听你的话解散五虎帮到当上后监兵,再到现在的监兵,我一直都是听你的。你说选哪条路,我就跟你走那条。”
扶真涛唯恐天下不乱:“你先说,你要选哪条?”
易征其道:“我的思想跟大家有很大的差别,我说出来大家别吃惊。我是想着,我们就在这里绕一圈,待上那么几天然后拍拍屁股回卡桑拉去复命!”
众监军听了一惊,轩然大波。
“这怎么行,让木总督知道了还不将我们五马分尸。”
“我们难道比远征军都不如吗?他们敢去我们也敢。”
“我倒是觉得不错,我们回去说抓不到俘虏就行,最多被处罚,要是真的面对大风军队那可是得没命的。”
“俺听长官的。”
众监军囔囔地争了一轮。
易征其喊停:“好了,都别说了。我已经有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