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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安臣面有难色,道:“陛下已经下了密旨,让我们一切按兵不动,还特意加了我们两个月的薪水,叫我们好好操练。我听说,就在御林军有大动作的同一天,皇卫军当中突然染病死去了两百多人。嘿嘿。不知道是什么病。”
易征其哑然失笑,嘲笑道:“难道冬日族要在牧华图的手上坐正了?上天真开眼。”
“如果只是他们皇室之中的内乱,那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祸及无辜的平民。陛下今年大肆招兵,大遍大遍的农田被荒弃,个个争着去入伍。粮食减少,今年又不是丰收之年,物价一涨再涨,陛下视之不管,后勤大臣不理,财政大臣不报。如今的极东已经不是过去的极东了,再也没有几个人真正为极东着想。”木安臣叹道。
易征其闻言肃然起敬,道:“所以,你更应该站出来,上呈陛下,先是对付御林军,将军队稳住,将极东内一切稳住,再一致对外。”
木安臣想了想,摇摇头:“这并不是我们的计划。”
易征其急道:“大风的铁骑踏入极东一步,那就亡国了,你现在还在等什么?”
“现在不是好时机!”
“将御林军稳住,调御林军到卡桑拉,合远征军,监军一同死守。这样是最好的办法,还有什么比现在更好的时机?”易征其道。
木安臣转过脸,道:“我在等。”
易征其一惊,一时间竟无言以对:我在等?等待时机,等待极东的时机,还是他自己的时机?
两人各有所思,沉默了许久。
木安臣先开口道:“我拜托你一件事,你到卡桑拉要塞时候要看着我妹妹,她武功虽高,却没有什么好计谋,要是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易征其突然想结束这场对话,道:“尽量吧!”
※ ※ ※
易征其收拾好一切向丹贝长老请辞。
丹贝长老对任何人都是那么的慈祥,他抓住易征其的手,道:“孩子,这一路上你会走很多崎岖的路。大风皇要打极东了,你在卡桑拉要塞肯定会有危险。
我知道你的性格,孩子,我之前告诉你,‘灵魂锁链’在越恶劣的环境,越危险的地方修炼越快,取决着你的精神力。但我要告诉你‘灵魂锁链’虽然是神秘的功法,但它却是一直在燃烧自己的灵魂。
你千万要量力而行。如果你失去了生命,那么轻轻寒那孩子也失去了希望。你要好好善待自己。”
易征其反握着丹贝长老的手,这个已经一百多岁的老人,他的个子长得并不高,但他却有着越所有人的高大人格和灵魂。他的心仿佛能够包容一切,他睿智的双眼能够洞察万物。
跟这慈祥的老人待在一起,仿佛沐浴着午后懒洋洋的阳光。
丹贝长老接着道:“我不想利用我们之间的关系去让你帮我抵挡大风皇,该来的终须还是会来的。”
易征其道:“大风皇不单止要杀完所有萨满族,还要践踏极东帝国。‘我不是为了追寻那胜利的欢呼和掌声,而是不想看见那些千般沉重的苦难。’这是轻轻寒当年告诉我的话,我想我现在有些明白了。太多太多的牵挂和不舍。我必须去。”
丹贝从怀里拿出一本破残的书卷,道:“这不是什么武功秘籍,只是我年轻的时候到处游历的见闻,还有我老了无法走动了写下的一些心得。你拿去看看吧。或者能够让你少走一些弯路。”
“长老赠我如此贵重之物,无以为报,愿长老延年益寿。”易征其恭敬地双手接过,摸了摸那粗糙的封面,珍重地将它放入怀里。
“长老,我还有一事相求!”
“孩子,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易征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再次鞠躬:“丹贝长老,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