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门,声音像是一把上弦的战弩极具穿透力:“里面是旧矿场,关押着俘虏,奴隶,囚犯,逃兵。人数比起我们还多了几百。
我命令,全体后勤监军,新增第一连,新增第二连一起攻进去,把他们全部砍了。明天日出之前,我不想再看见里面还有半个活着的。
你们手上不沾点血明天要是大风帝国打过来,我的性命如何敢交给你们。想要活命,提着人头来见我——督战队听命!”
“到!”黑暗之中,齐步走出一支五百人队伍。他们神色冷峻,手中握着的全部都是军级战弩,背后绑着装满弩箭的箭筒。
班华池冰冷地下令:“凡从大牢内出来者,只要现他手上没有提着人头,不必候命,当场射死。”
“遵命!”声如雷雨。
原本一腔热血的众监兵刹那感到气温降了寒冬腊月的地步,后脊冷飕飕的。看着班华池绝尘而去的背影,几乎所有人的脑里都剩下一个念头,他疯了。
很多监兵听了都忍不住窃窃私语,尤其是新增的监兵。蔡老头也脸色白,但毕竟还是经历过风雨的:“哼,这个班小子连动员的话都不会说。害苦这群小娃了。”
很多监兵会认为:身为上司对着这一群下属恐吓威胁,这是堂堂督做的吗?本来前面的军官还冠冕堂皇地说着,占了几分正义的成分。但被他一搅和什么都变味了。
就连“我的性命如何敢交给你们。”这种话也明说出来。从形势上说,如此做法也算得上是一条捷径。一部分是多年未握过战刀的后勤,另一部分是刚刚握刀的新兵,他们走个方阵可以,却从来没有真正上阵杀过敌人。缺少了血与火的洗礼,永远也得不到真正的蝉变。
班华池督下令用三千多俘虏囚犯来训练,倒颇具几分枭雄的魄力。不过他说话太直太尖锐,好的也被他说成坏的了。
事实上,只有易征其真正知道背后的意义。只要从大局上的位置来看,自然一目了然。
第一,班华池督,或者是说监军的军官们是故意要在极短的时间内营造一个“长官比半兽人还要可怕”的印象。还得靠着这些士兵去迎战让人闻风丧胆的大风兽人。如果给班华池三两年,他也想一步一步让士兵爱戴他,时间允许吗?
第二,这帮新兵绝大部分都是地痞,流.氓,收保护费的家伙。甚至有一些就是从囚犯里挑选出来的。他们自愿也好,被迫也罢统一划分为“新兵蛋子。”
在新兵训练中班华池深深明白,你要跟这群混蛋讲道理他们没反应,也不是他们不想去做,是他们压根就听不懂。你一个大兵头跟他们说“镇压囚犯”——镇压?龙头老大,镇压是什么啊?踢几脚?打掉他们两颗门牙算不算?
都不是。杀,全部砍成碎片,你不愿意,我就把你砍成碎片。
第三,对于如今的卡桑拉要塞来说,这批俘虏囚犯实属是个隐患。既然放不了也不征不了,免得前面在拼命,这里还得派几百人轮流盯着。
结合这些,监军老大们此举也算得上一石二鸟的办法。正是因为掌握了其中利害,才因地制宜,用此办法。至于恐吓以性命要挟士兵的后果,有命的话,几年后再说吧。
原本这里就是露天的沙石矿场,是做矿山,后来人们现到有几分像“田”字型的死胡同,只有一个出口,四周都是二三十米大山高的石头峭壁。
干脆用来关押奴隶囚犯。派人守着门口,再派人高山之上居高临下,倒也是稳稳妥妥。
“轰……”大牢门被监兵合力打开,因为巨门是用铁铸成的,撞击到石崖上特别响亮。
前面为的长官借着这一声巨响的威势,大手一挥,拔出闪闪战刀,“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兄弟们,想要活命,砍他娘的,跟我冲!”
众监兵轰然呐喊,一起杀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