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吗?”
“你当初要是真的舍得给他五十万,事情就不会弄成今天这样了。”肖得利说。“吴之初隐藏得深,任人欺负扮老好人这么多年,为我们服务这么多年,就是等着你提拔和重用他的那一天,结果呢?不但没兑现诺言,还让别人抢去了他的部长之位,你说他会甘心吗?”
“这怪谁?还不是怪他自已,装了这么多年,在最后关头沉不住气才会让姓夏的怀疑,你说人家不把他搞下来吗?”
“可我们也没有尽力就放弃了他啊?”肖得利说。“就是因为我们的放弃,吴之初那种无形的要求和回报才会更大更多,他得为他这么多年的付出要够本才行,如果当初我们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是力荐他上去,说不定他真的会莫齿难忘,怪只怪我们没有尽力就放弃了这枚棋子。”
“姓夏的要搞他,姓王的压着,他上得去吗?”刘长青气得呼呼直叫。“现在这么会说,当初你怎么不去尽力将他给扶上去?有些主意不是你出的吗?现在又怪我了?”
刘长青和肖得利两人之间的争执越来越频繁,如果不是同一条船上,估计早就分道扬镳。
原以为,自已暗中埋下的这些人,在最关键时刻引导对手启用,然后他再来安排这个人的一切,那将是一张最好的牌,由对手启用的人上位,再由他刘长青来控制,一切都显得更加有趣起来,而且还会稳操胜券。
一切看似很自然,很顺畅,很平和,入情入理,水到渠成的事,到最后还是让姓夏的识破了,才会让吴之初上位受阻,一次次的不经意间,刘长青再放眼四顾,自已的人早已经灰飞烟灭。
也只有到了这种时候,肖得利才会总是和刘长青起争执。
肖得利清楚,现在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要不然,他早就重新站队了。
刘长青明白,一个人想要站稳脚跟,只要能保住自已不犯原则上的错误,在经济上也找不出什么问题,就没有什么力量奈何得了自已,也没什么人能扳得倒自已,可他偏偏两条都犯了。
以前辉煌的时候,刘长青常常会不厌其烦地对肖得利进行各种训导,那个时候的肖得利从来不敢顶嘴,说一就是一,就二就是二,从来不会持反对意见,随着大势已去,肖得利与他越来越不对板,越来越意见不合。
不过,好多时候,刘长青都是多面性,训导肖得利时会露出一些本来面目,训导别的下属时,刘长青说的出来的话就是一套一套的令人信服,说什么领导不容易,工作容易做,却又最容易犯错,下台容易,上位难,劝所有大大小小的各级领导,不管怎么样都要做好自已的本分,因为下面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的这番话就是在当上处长的时候说的,并赢得了热烈的掌声。
事到如今,刘长青这个处长之位危如累卵,感觉自已快撑不下去了,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刘长青不再转圈,沮丧地坐回到位置上,这把老板椅啊,坐得还真是有些舍不得了,曾经想着上位,想着早点放弃这个处长之位,升到局里去顶副局之位,再一步一步到正局之位,看来,这个处长之位也要保不住了。
突然之间,刘长青又非常珍惜起自已的这个处长位置来,心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