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
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特意是为了江云荷而来的嘛。福伯在后面看着口是心非的景珏,心里都急死了,明明是从长玉阁直接来的竹隐轩,非得让人误会,这不是给王妃找堵的吗。
宁雨宣听见动静,回身便看到景珏和江云荷两人相对站在屋檐下,看上去倒是十分登对,这个时候看到这种场景,她倒是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福伯怕自家主子再做什么什么让人误会的举动来,连忙收了伞,将手中的东西提到了屋子里来,放在桌子上,对宁雨宣说道:“王妃,这是刚做好的桂花糕,中秋那天在桂苑里摘的新鲜桂花,王爷特意让老奴给您送过来的。”
宁雨宣闻言只是笑笑,她只当福伯是说谎的,不过是为了安慰她罢了,“那就多谢福伯跑这一趟了。”
景珏和江云荷两人从屋外走了进来,看到福伯擅做主张的说话,眉头深皱着,“福伯,你先下去吧。”
江云荷走上前,将桌子上的食盒打开,顿时桂花糕的香甜气息就扑面而来,她转头对宁雨宣说:“姐姐,我能尝尝这个吗?”
宁雨宣自然不会拒绝的,她笑着点头,“自然是可以的,你尝尝看喜不喜欢,若是喜欢的话,就都带回去吧。”
景珏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他知道宁雨宣喜欢吃甜食点心,所以这桂花糕一做出来,他便带着福伯给送过来,刚刚福伯明明都已经说清楚了,可是她还是将自己的一片真心随意丢给别人吗。
江云荷正伸手要去拿碟子中的黄白相间的桂花糕,忽然手腕被景珏狠狠地拽住,可是他语气却温柔得很,“别吃这些了,不过是些粗糙的点心罢了,你若是喜欢吃,本王让王府的厨娘做些精致的点心来。”
江云荷闻言,脸上如同染了晚霞红晕一般,娇俏可人,“那云荷多谢王爷款待了。”
宁雨宣看着景珏,就好像他是一个在闹别扭的小孩子一般,轻笑一声,自己则是拿了一块桂花糕吃,香甜软糯,味道还算不错。
景珏看着一直无动于衷的宁雨宣,嗤笑着问道:“王妃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说出来,让本王也听听?”
一块桂花糕吃惊了肚子里,宁雨宣拍拍手上的残渣,回道:“回王爷,我刚刚不过是在和江小姐谈论着冯国的丝绸,江小姐好像对此很是感兴趣,只是因为此事笑的罢了。”
景珏忽然觉得答应让江云荷住在景王府是一个错误,他本来是想气到宁雨宣的,可是最后最是气恼的,却还是自己。他一甩袖子,转身便离开了竹隐轩,连伞都没有打。
江云荷没有想到,这个宁雨宣和景王爷的关系,会差到这种地步,连坐下来平心静气地聊几句都没有,完全不是她姐姐所说的那样,说是王爷与王妃关系甚是不好现在看来,她能省不少事儿呢。
她佯装担忧着宁雨宣,上前走到宁雨宣身边,问道:“雨宣姐姐,你这样与王爷他......没事吗?”
宁雨宣继续拈了一块桂花糕吃了起来,“没什么要紧的,”她指了指碟子中的桂花糕,“我觉得这个味道不错,虽然是粗糙了点,但是吃些粗粮是没什么问题的,你要尝尝吗?”
江云荷笑着又凑了过去,也拈了一块,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说道:“雨宣姐姐,若是明日没有雨的话,我打算去城外的白云寺中去还愿,你要同我一起去吗?现在正好落了一场秋雨,白云山上的枫叶一定都红了。”
想来整日待在王府中无所事事,尽管不知道江云荷有什么坏心眼,但是让她继续困在王府里,她宁愿出去。她答应了下来,“好,正好我也想去外面逛逛呢。”
江云荷在竹隐轩待了一会,就回了自己的清水阁。外面风雨萧瑟,院子里的那两株石榴树隐隐有了落叶凋零之象,唯有竹叶,枯黄的竹叶落了地下一层,但是竹林在秋雨洗礼下,还是绿意盎然。
宁雨宣在窗边案前摆放了宣纸和笔墨,楚楚进来的时候,见到屋子里其他人已经全都里去了,唯有宁雨宣站在窗边,手中正在研磨,估计是要作画,她悄悄地退了出去。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一副秋雨青竹的画作便已经完成,在画的右上角,宁雨宣题诗:“雨落三千愁,青竹不知忧。”最后,宁雨宣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印章,印在纸上,落款便是她的名字。
雨水稀稀疏疏地落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终于是停了,但是天色还是阴郁一片,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整个临都开始刮起了萧索的秋风。
宁雨宣向来最为怕冷,因为天生的体寒之症,她给自己开了几服药吃过,却也不见好。但是没有想到临都的冷来得这样的快,前两天还是热得不敢出门。她一早便穿了一件厚实的襦裙,因为记得江云荷说记得今天让她陪她去白云寺,又在外面披了一件白色绵绸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