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早就听闻王妃医术了得,果然是如此。我身子一直都是带着病的,”虽然难以启齿,但慕冉还是说了,“不怕王妃笑话,我身子一向虚弱,大夫请了许多,都没有用,他们说我是没办法受孕了,幸得我家夫君不嫌弃,才嫁给了他。”
宁雨宣有些讶异,她转头看向慕冉,“如果顾夫人不嫌弃我的医术,我便给顾夫人诊一诊脉相。”
慕冉本就是被顾兰城叫过来,有这一层意思,慕冉微微福身,“如果能得王妃的诊脉,慕冉真是不知要如何感谢。”
两人便去了离这里最近的凌波亭,宁雨宣吩咐楚楚回去将医药箱拿了过来。
楚楚从宁雨宣的屋子里拿出了医药箱,一出门便碰见了过去找景珏的福伯。见楚楚手上拿着医药箱,问了一句,“楚楚,你怎么拿了医药箱?是王妃出了什么事?”
福伯人善,所以楚楚爽快地回应道:“不是王妃的事,是顾夫人过来了,她身子弱,让我家小姐给诊诊脉。”
福伯笑了笑,回应道:“那姑娘快去吧,不要让王妃久等了。”
看着她拿着医药箱往凌波亭那边去,福伯看了一眼,不知是在想着什么,随机便去了书房,去找景珏汇报府中的事情。
景珏穿着一袭黑色竹叶暗纹的长衫,手中批阅着下面人呈送上来的奏章,听见外面福伯的声音,他将手中的奏章放下,“进来吧。”
福伯走进来,“王爷,最近王妃没有什么异常,每天最多便是抱着那只雪狐,在王府的花园内散步。不过今日,顾夫人倒是上门来拜见了王妃,老奴刚刚见着楚楚姑娘端着医药箱过去,估计是王妃要给顾夫人诊脉。”
景珏垂着眸,浑身都是阴郁,“王妃只是待在了王府里吗?那她的婢女呢?”
福伯一愣,随即回复道:“王妃倒是经常让楚楚出门去采买东西。”
景珏得知了消息,不再问这个,“她们现在在哪?”
福伯一开始没有明白过来景珏口中的她们是谁,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老奴看着楚楚是往凌波亭那边过去的,想必此时应该是在那儿,听说那顾夫人好像是不能生育,王妃能治得好这病吗?”
一听到不能生育,景珏眸中冷厉的情绪一闪而过,“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这件事情对于景珏来说,可以算是逆鳞,这件事情他到现在还是瞒着宁雨宣的,若是她知道了,景珏直觉,她只会对自己越离越远。
凌波亭中,宁雨宣给慕冉的手腕上搭上一块丝巾帕子,诊脉之后,脸色严肃,看着慕冉投过来的视线,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慕冉见宁雨宣神色不对,心中担忧,问道:“王妃,不知我这病,可还有得治?”
宁雨宣垂着眸,有一些愧疚,说道:“顾夫人,你身子似乎是天生的体寒之症,我也是无能为力,”若是她有办法治体寒之症,也不用自己受体寒之苦,但是莫名之间,宁雨宣觉得有一丝莫名的奇怪的感觉。
慕冉倒也没有显露出多失望的表情,反而安慰着宁雨宣,“王妃不必愧疚,我这症状是天生的,大夫说本来就难以治好。”
亭外枯叶随秋风起舞,身边的侍女立即给两位披上了披风。
宁雨宣回应道:“现在天气越发寒凉,顾夫人都要注意,千万别着了凉。”
慕冉正准备点头,要说些什么。
忽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语气中仿佛是浸着笑意,“夫人在和王妃说着什么呢?说得这般投入?我没有想到夫人几时和王妃这般交好了。”
说话的人正是前来王府寻慕冉的顾兰城,而他身边与他一起来的,赫然是景珏。
许久未见宁雨宣,就算见到,也只不过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悄悄潜入宁雨宣的屋子中,看着熟睡着的她。一时间,景珏有些贪恋宁雨宣那张清冷如莲的面庞,他的视线毫无顾忌地落在她的身上,觉得她似乎是变得清瘦了。
感受到景珏炙热的视线,宁雨宣只是视而不见,对着顾兰城说道:“想必这位就是传闻中的顾老板了,慕冉性子娴静,我待在王府中无趣,正高兴着她能来陪陪我呢。”
顾兰城朝着宁雨宣行了礼,“顾某见过王妃。在下以为这些天王爷清闲下来了,该是回王府中陪陪王妃了,我家夫人身子虚弱,怕是不得每日都来王府陪伴王妃了。”
见顾兰城只知道护着自己的夫人,景珏上前走到宁雨宣身边,“兰城兄多虑了,既然顾夫人身子不好,更应该多都走动走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