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丰厚的报酬给他们,可是眼下,皇上明显是对他们的言行了如指掌,这叫他还怎么敢答应。
在回宫的马车上。宁雨宣之前没怎么接触过这个吏部尚书,今日一见,却是个胆小的,“我记得吏部是掌管官员任职的,你之前离开临都许久,朝中很多官员都变成了李信的人,可见这个刘永正没少在里面文章,他今日在外面见到了你,想来李信也会知道的吧?”
过了热闹的南雀街之后,外面的嘈杂声音便小了许多。景珏摇着头道:“并不是如此,这刘永正是个软性子,惯来都是欺软怕硬的,因着那段时间朕不在朝中,估计是受了李信的不少好处,才会让他为所欲为,你且等着,过不了明天,他就会进宫求见朕的。”
宁雨宣仔细想着刚才那刘永正,见着景珏之后胆小的模样,也不由得有些信了,笑了笑,说道:“如果真是这种欺软怕硬的性子,那我估摸着,他也肯定会将李信所说的话,全盘托出的,他现在肯定是以为,我们是跟着李信去了桃杏楼的。”
谁也没有想到,竟就是这样的巧合,他们不过是出了宫一趟,就遇见了宴请众官员的李信了,就不怕刘永正会多想。
而刘永正浑浑噩噩地回了雅间之后,众人见他这么久才回来,都以为他是借着尿遁躲着喝酒的,当即便要给他灌酒。刘永正讪讪笑着,仔细看了周围一圈的官员,可见被李信劝服了已经有了不少了,他一口将杯中酒饮尽,随后人就趴在了桌子上,只当自己醉得不省人事了。
别人是信了的,但是像李信这般算是三朝元老了,哪能看不出来刘永正的这点子小把戏,心中冷哼着,算了,一个吏部罢了,只要其他的还在自己掌控中,便就行了。
果然不出景珏所料,才不过申时的时候,下午太阳有些烈,照得人有些迷糊起来,景珏午时回去批阅完了奏章,便去了乾坤殿去见宁雨宣,陪着云月玩闹的时候,就见安得子慌慌张张走进来,“皇上,现在吏部尚书刘大人和户部尚书陈大人在御书房外面求见。”
坐在一边的宁雨宣朝他看了过去,“没想到这个刘永正,当真胆小如斯,只不过陈大人怎么会和他一同前来?”
这陈青松,本就是景珏的人,只是不知,中午那宴会之上,他可有过去,这会儿两人倒像是说好了一般。
景珏将云月从自己的膝盖上抱了下去,“不管是什么原因,只有去了才会知道,朕现在就去一趟御书房。”
这几天云月总是喜欢缠着宁雨宣,她无法跟着一起去,便道:“你先去吧,等回来告诉我结果如何。”毕竟这事景珏说了让她帮忙,那便是允许自己插手的意思,她若是有法子帮上忙,何不帮呢。
待景珏走后,安得子笑着对宁雨宣道:“近日来,娘娘和皇上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好了,跟以前都差不多,老奴呵呵小公主呀,看着心里真是欢喜,”说完这话,他立即告退,小跑着跟上了前面的景珏。
越来越好了吗?宁雨宣有些怔住,从她在冯都被救回来之后,景珏基本上都没有与她生过气了,两人关系倒是缓和了不少。她抚着自己的胸口, 想着是不是该给西狄那边修书一封,问清楚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母后,母后,你发什么呆呢,”云月拽着宁雨宣的衣袖子,问道。弟弟这会儿在屋里睡觉,父皇又去处理政务了,只剩下母后可以陪自己玩,她忽而嗤嗤笑了起来,问道:“母后,刚才安公公说得果然没错,您看,父皇刚一走,您就在想他了。”
宁雨宣真是哭笑不得,“莫要胡说,既然你父皇不在,刚才也玩够了,那接下来母后就教你练字如何?”
云月立即从宁雨宣怀中挣脱出来,黑漆漆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母后,我看父皇那边还是很需要你的,您要不现在就去御书房吧,我去看看弟弟醒了没有。”话一说完,人就一溜烟跑得没影儿了。
宁雨宣低头一阵笑,真是不知道,她这古灵精怪的性子,到底是遗传了谁的,春雪走过来,笑着道:“奴婢看,公主这般机灵性子,就是被您和皇上给惯出来的,不过也是天真烂漫,让人看着便是喜欢的。”
在春雪眼里也许就是天真烂漫了,她自幼长在深宫之中,得以在景珏的庇佑下,当真是不容易了,日后等景珏退位,云盛登基之后,自然也不会亏待了她的长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