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了是,捧着那半匹的流苏锦出去了。
白砂正欲将那衣裳收起来留苏鱼明日穿,门却突然被粗鲁的推开,苏鱼皱了皱眉,望向门口。
却见长乐侯站在门口处,脸色阴沉阴沉的望着她,“苏鱼,你给本侯爷过来。”
苏鱼披上了一件外裳,反正长乐侯也不喜欢她,对着害死娘亲的凶手,知道了这个真相,她也做不出来什么孝顺女儿的情景,心里头膈应得慌。
“父亲,这大半夜的,快要入睡了,父亲为何没让人通报,就这样闯进来了女儿的屋子里头?”苏鱼皱着眉说道,她是真不明白长乐侯究竟是怎么想的,哪里有做父亲的,半夜三更连门也不敲,就直接闯进来了。
白砂也是敢怒不敢言的站在一旁,也是不能理解长乐侯的做法。
瞧见他对二小姐三小姐,都是十分关怀的,可对自家小姐,一见面,便想让小姐当众下跪给她磕头,如今更是不顾规矩礼法直接闯进来了。
长乐侯哼了一声,“这儿是侯府,我是这侯府的主人,有哪里去不得,需要你一个小女娃过问?”
“那请问父亲,您进二妹三妹的房间的时候,也是这样三更半夜不用通报,闯进去的?”苏鱼刺了他一句。
长乐侯瞧见苏鱼一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模样,怒发冲冠,怒指苏鱼道,“父亲的事情,你也要管?我来,是告诉你,你明日告病在床,不要去贵妃的宫宴了,这是流苏锦制作的衣裳吧?我就取走了,瞧瞧你那副不孝的样子,比起娉婷来差了多远?”
真不愧是安国公那个莽夫教出来的女儿,连最基本的问候也不会!
暴怒中的长乐侯,也没有想起自己的做法有多么的不妥,反而在心里一味的指责苏鱼。
苏鱼突然就笑了,这长乐侯的心是偏到了没边吧?也对,一个连发妻都敢活活掐死的畜生,这不过是偏心罢了。
“父亲,我没有病,为何要称病?贵妃的宴会是为我所设,你现在要我不去,还要将我的衣裳拿走?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说法?父亲你倒是说说,我为何不能去贵妃的宴会?你又为何,要抢走我的衣裳?”
苏鱼的厉声质问,一下子逼得长乐侯挪开了视线,他理直气壮的道,“我自然是为了我们侯府好,你还没有学规矩,你进过宫吗?万一不小心冲撞了贵人呢?所以我决定,让夫人带着娉婷珍宝入宫,这衣裳,给你穿也是浪费了,倒不如给娉婷穿,更坐实她第一美人的地位,那才是对我们侯府好的。”
一个从边疆回来的野丫头懂什么?
家族利益,他能够掌实权的希望,全在拥有盛名的苏娉婷身上了。
苏鱼简直要被长乐侯的强盗逻辑给气笑了,“父亲,我是不可能会称病的,我没有病,为我而设的宴会,我没有理由不去,你也没有理由不让我去,你口口声声说我没有规矩,可作为生父的你知道不知道,祖父曾请了宫中出来的四名嬷嬷教导我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