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答应了我要把嫁妆都给我,那便是给了我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说要我出嫁后才给?那既然这样,我想要讨那笔嫁妆,现在就去找个人嫁了算了。”
她惆怅的叹了一口气。
从门外进来的尤氏,恰好听见了她的一番话,尤氏心里突然一个激灵,也不顾装姿态了,急急的跨进门槛来,“鱼儿,你还不必愁着嫁呢,侯爷说要把嫁妆给你,那就是给了你,谁也阻拦不得。”
她这会儿知道嫁妆要怎么搪塞过去了,也不介意给苏鱼一点点的甜头尝。可苏鱼提到了嫁人,尤氏是提起了一百颗心了。
她曾从长乐侯的口中得知,二皇子要利用苏鱼来做一些事情,二皇子尤其看重苏鱼手里的兵权。
若是没有意外,凭着长乐侯和二皇子之间的合作,二皇子今后是会娶苏娉婷的。
可苏鱼要是找了个人嫁,二皇子该怎么得到她手里的兵权?
昨夜尤氏翻来覆去,都在想苏鱼手里的兵权,这会儿想明白了,也不介意对苏鱼更好几分。
毕竟苏鱼现在拥有的,将来可都是要为她的女儿铺路的。
老夫人却被尤氏的话激怒了,想从她手里掏钱,她就急眼,不管是谁,她当下就站起来,拐杖激动的在空中乱舞一通。
“尤氏,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别忘记了,这是长乐侯府,我是长乐侯府的老夫人,而你是什么身份?你不过是个扶正的妾室,论理来讲,连我的儿媳都称不上,可你竟然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帮我出主意,当初我就该以死相逼,让你这个卑贱的妾室扶不了正!”
苏鱼听得心里舒爽,这老夫人,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三言两语愣是离不了尤氏的出身,这也正是尤氏最受不了的地方。
果然,尤氏知道老夫人是误会她的意思了,可也仍旧是被老夫人的话语给刺激到了,她几乎是从后牙槽挤出来字眼的,“母亲,请您慎言!”
想到那些不菲的宝物,老夫人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厉声指责,越加变本加厉,“慎言?我说的话,有哪里不对吗?分明可以娶个门当户对的,可却被你这个狐媚子给迷了眼,这么多年,你还真当自己是侯府的主母了?你也不瞧瞧你自个儿是什么身份,一个妾室出身的玩意儿,呸。”
老夫人斗志昂扬,声音越说,就越中气十足,穿过了院墙,隐约的飘到了外头。
而尤氏,几乎就要忍不住了。
苏娉婷抱住了尤氏,朝老夫人道,“祖母,您就少说几句罢,母亲身体娇弱,受不得什么刺激,祖母,求您了。”
她说着,就落了泪。
苏娉婷这样一哭,伺候的婢女心里多半都偏向了她们母女。
尤氏也被那一抱给拉回了神智,她不能和老夫人硬碰硬,否则她贤惠的名声就没有了。
她想着,也学着苏娉婷,两人抱头呜呜的哭了起来。
老夫人瞪圆了眼,她想起前几次的教训,立即就道,“你们哭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