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一个个的,对尤氏的观感也十分差劲了起来。
尤氏脸色瞬变,她几乎是求救般的把视线投给了长乐侯,长乐侯此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连带着对尤氏也怨上了几分。
要不是尤氏硬是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起了苏珍宝的事情,他这脸又怎么会丢得这么大发?
他干脆无视了尤氏的视线,低声和老夫人说起了话来。
尤氏呆愣在原地,唯有侄女搀扶着她,只是她没瞧见,自己侄女的脸上,也尽是难堪和嫌恶。
“二夫人,三妹妹已经不小了,都到了快议亲的年纪了,可是却还是这样口无遮拦,辱骂姐妹,没有教训如何能行?你方才说的话,不会不作数了吧?况且,郊外清净点也好,到底能让三妹磨练性子,也好让她反省反省。”苏鱼摆出了长姐的姿态来说道。
把苏珍宝送去郊外,一向自视甚高喜爱做白日梦的苏珍宝受得了才怪。
尤氏没有长乐侯来帮她,她的话又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落下了,她又气又急,可却不能不摆出一副歉疚的模样来,“是我的不是,竟然没想到珍宝什么时候对鱼儿你有了这样大的敌意了,我回头一定好好说她,可这去庄子上的惩罚,对珍宝来说是不是太重了,她会受不住的,鱼儿,你是长姐,又重感情,你就原谅她这一回吧好吗。”
这话说得,似乎苏鱼不同意,那苏鱼就是个薄情的,就是个不重感情心狠的人了。
尤氏这说话的功夫,倒是有点意思。
苏鱼眯了眯眼,旁边看了许久热闹的罗氏张罗喊开来,“我说二夫人啊,这做人呢就得愿赌服输,况且侯府在郊外的庄子也不缺什么,送去那儿修身养性两年怎么了?况且,这说要去庄子上的人,那还是你自个儿说的呢,现在却来跟鱼儿这样说道,我要是二夫人你啊,我现在就去跟母亲请罪,请什么罪呢?一是没教导好女儿之罪,二是在她老人家的寿宴上哭丧之罪。”
她什么时候哭丧了?尤氏被罗氏的一番话闹得脸红气短,她两眼一翻,竟是生生儿的被气晕过去了。
罗氏偏偏还当着众人的面撇了撇嘴,“真是上不得台面,先前跟哭丧似的,这不过两句话就气晕过去了,心胸得多狭小啊,还是大嫂脾性好,没动不动就晕过去的伎俩体质。”
她口中的大嫂说的就是苏鱼的母亲安氏,那才是真正的贵女风范呢,遇到什么事儿都不慌不乱的,长得又跟天仙似的。
当初老侯爷走了,他们庶出的二房没人护着,被老太婆扫地出门,身上一个子也没有,还是当时刚嫁进侯府不久的安氏给了他们些银两过日,否则当初他们一家人,可不得生生的饿死在街头吗?
这长乐侯府,唯一一个能让人看得过眼的,也就只有安氏罢了。
只可惜,红颜薄命,竟然这么早就去了,只留下个年幼的苏鱼。
罗氏想起往事,神色也不禁黯淡了几分,她挤兑的心思也没了,干脆坐回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