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山了。
既然她的名声毁于一旦了,苏鱼也别想得好!
苏娉婷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盘,恨不得扬天大笑。
苏鱼抢了她的一切,毁了她的一切,就该痛苦的在角落里死去。
所有的风光荣耀,只能是她苏娉婷的!
苏鱼眉目微凝,她也想起来,她这两日似乎也吃不下什么饭菜 ,还时不时的头晕,难道……难道尤氏这次算计这桩事的时候,竟然顺道带上了她不成?
她面容平静,伸出了自己的皓腕,“大夫也来为我看一看吧。”
大夫已经后悔自己今日来了这么一遭了,没想到诊出了极有可能是天花的诊断来,大夫现在真想回去洗洗手再来。
只是苏鱼发话了,他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给苏鱼诊脉,最终得出来了可能会得天花的结论。
大夫说得委婉,只说是可能,但听到的人,都觉得大夫的诊断已经是实打实的了,他们都忽略了可能二字。
最激动的,莫过于苏娉婷了,她现在恨不得笑出声来,指甲悉数掐到了婢女的皮肉里,她在强忍着笑意,“这可是大事啊,还不赶紧去通知一声父亲?”
天花,那可是人人都避之不及的东西,染上了,哪里还可能熬得过来?
苏娉婷只觉得扬眉吐气,想到以前的那些风光又即将回到她身上,她的下巴忍不住微微扬起来。
可是她朝苏鱼看去,却没发现苏鱼脸上有她想象中的惊慌失措和恐惧,反而只是一脸的平静从容,就像听到的不是什么天花的消息,而是今晚在吃什么的话语。
凭什么死期要来了,苏鱼却能这样淡定从容?
这时,她才发现了昏迷的尤氏,见尤氏怎么也摇不醒,苏娉婷便道,“先将母亲扶回去。”
随后便对苏鱼道,“大姐姐,这可真是不幸得很,你也才十五岁,大好的年华,却莫名日秒染上了天花这种病……”
她说着,便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装模作样的落了两滴泪水。
苏鱼看着苏娉婷的动作,心底里如古井般毫无波澜。
她只是在想,染了天花,生还的可能性有多少。
她不畏惧死亡,但觉得不甘心。
她大仇还未报,娘亲的死,证据还没找出来,她不甘心,用她和娘亲堆积起来的荣华富贵,这群人面兽心的人享受得这样快活。
她想着,脸上便露出了一抹浅笑,“只是可能,还没确定,二妹妹,若我真的染了天花,那害我染了天花的那人,可也别想好过。”
轻柔的嗓音,却让得意的苏娉婷脊背上窜起一股寒意来。
苏鱼说完,便扭头嘱咐甘姨娘道,“甘姨娘,好好照顾一萍,不过是可能染上罢了,若是染上了,也不见得治不好,我们可要好生保重自己,可不能叫人先看了笑话。”
她看见甘姨娘听进了她的话,点了点头,这才带着白砂离开,看也不看脸色僵硬的苏娉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