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吐,才能有一线生机。
她何尝不知?
“翠珍,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迟早有一日,苏娉婷会为她的狠毒付出代价,得到她该有的结局。”她喃喃的说着。
翠珍的动静渐渐的小了下来,手无力的坠落在地上,白砂有些不忍的撇开眼去,而苏一萍,早就已经捂着嘴哭起来了。
她本来还是个孩子,见到这样的情景,苏一萍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最镇定的,唯有苏鱼,她眸中折射出一种坚定来,尤为灼灼生辉。
……
大牢中。
苏珍宝身上的衣裳在一日一夜的牢狱生活中变得凌乱肮脏,嗓音也因为长时间的消耗变得嘶哑,但她长满麻子的脸上依旧充斥着怨恨,口中仍旧不知停歇的咒骂着:
“苏鱼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敢害我!等我离开了,我一定狠狠的把她的脸给撕烂去!”
她还把这一切都当成了苏鱼的阴谋,心里也在想着,尤氏和长乐侯一定会查清楚苏鱼的所作所为,将她从大牢中救出去。
“你恐怕是没有机会了。”简陋的过道上,出现了一行人,为首的正是苏鱼。
直到人走到那个牢房的面前,苏珍宝才看清楚了来人是谁,她指着苏鱼,连日来的疲惫仿佛都化成了极致的怨恨愤怒,唾沫星子不断飞溅出来,有那么一瞬间,叫人觉得她形如乞丐般。
“苏鱼,你竟然还敢来看我!你这个小贱人,你说,你使了什么法子,把祖母给气死了?你这个大逆不道的贱人!”苏珍宝高声咒骂着,她看见苏鱼干净的站在那儿,简单的衣裳,可却掩不去她与生俱来的美貌半分。
而她苏珍宝,却被关在牢房之中,和老鼠蟑螂为伴,这样的对比下,苏珍宝彻底的爆发了。
引着苏鱼前来的牢役对苏珍宝癫狂的模样见怪不怪了,“昭阳郡主,她这一日一夜,就一直在喊叫,扰得旁人都不安生了。”
苏鱼摆了摆手,“你先离开吧,我同她有几句话要说。”
那牢役一听,便领着人离开了,只留下苏鱼一个人。
“你又在耍什么把戏?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你还来看我?我警告你,等父亲母亲来救我出去,我拼了命也要刮花你这张狐媚子脸!让你四处勾引男人,勾引我的三皇子!”苏珍宝扑到牢房边缘,紧紧的抓着栏杆怒骂。
苏鱼蹲下来,同她平视着,“苏珍宝,你没有这个机会了。你觉得,尤氏会救你出去吗?”
已经成为了苏娉婷的替罪羊,苏珍宝就不可能出得去了。可是,苏鱼却一点也不同情苏珍宝。
继承了尤氏血脉的苏珍宝,恶毒不逊色于她的母亲姐姐,只不过,尤氏苏娉婷的恶毒,被深深的藏在内心,而苏珍宝,却是浮于外表罢了。
她们都是一丘之貉。
“你什么意思?”苏珍宝死死的瞪着苏鱼,“母亲她肯定会救我出去的,苏鱼,你害我如此,你还来这里讥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