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朝苏鱼说道,“尽管如此,他也不可能找得到你,我警告你,你老实的将兵符给我拿出来!”
他的恶意丝毫也不掩饰,在知道苏鱼和景长风之间的种种动作后,景玉珩就猜到,自己当初挑拨离间的计策失效了,苏鱼早已和景长风搅在了一起。
这怎么可以?
已经有一个桃李满天下的花太傅帮景长风了,父皇自幼也偏爱他,若是再来一个手握兵权的苏鱼帮他,那景玉珩还有什么胜算?
所以,景玉珩蛰伏多日,便是为了今日的这个机会。
“将兵符拿给你,下一步,你是不是就要我死在这里,只有我死了,你才有借口方法,借着长乐侯的手,将兵符名正言顺的掌握在手中?”苏鱼嗤笑出声,眼眸里明晃晃的讥讽毫不掩饰的露出来,犹如一株带刺的玫瑰,谁握着,便会刺谁一身伤口。
“你……”景玉珩被说中的打算,神色越发恼怒,他也不想再装下去了,“若是你拿出来,我能给你伪造假死的场面,让你留下一条命来,若是你不给,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苏鱼微微闭了闭眼,丝毫没有畏惧,反而气定神闲,从容无比,“景玉珩,兵符你休想拿到。即便我苏鱼今日死在这儿,兵符也不是你的。不仅如此,你想要的一切,都不会是属于你的。”
“你……”景玉珩气得眼睛都瞪大了些,他被说中了最隐秘的心事,当下也就不再犹豫,“将她带走!”
苏鱼立即被人提起来,那人嫌提着她重,便换了一副铁镣铐给她,将她身上的铁链子解开来。
仿佛千斤的重量都从身上摒弃,苏鱼微微眯了眯眼,看了一眼同样换上铁镣铐沉默不语的范从容,她的心定了定。
不管怎样,她绝对不会将兵符给景玉珩这个伪君子的。
出了茅草屋,苏鱼才发现,这周围全都是参天大树,茵茵绿草,除了景玉珩的人,看起来就再也没有别的人烟了。
“喂,你知道他们要带我们去哪里吗?”范从容低声问她道。
苏鱼不急不缓的走着,一丝慌乱也无,令范从容见了,心里的不踏实莫名其妙的就变得踏实下来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苏鱼反问他,凌厉的视线落在景玉珩的后背上。
“他要兵符,你给他就是了,何必连累得我受这样的苦楚?兵符不过是死物,可你还是条活生生的人命呢,可不能因为一件死物而丢了性命。”范从容挑拣了心里觉得还算顺耳的话讲出来。
他确实是这样觉得的,没有什么东西,比得上自己的一条命重要。
“你什么也不知道,请你闭嘴。”苏鱼嘴里这样回应他,她怎么可能会将兵符给景玉珩呢?给这个背叛她,亲手弑子的混蛋呢?
她恨不得将景玉珩千刀万剐。
苏鱼沉沉的吐出一口气,透过头顶树枝斑驳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莫名的叫人觉得心中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