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浑身孤寂冷漠的形象,也或是他一直为她付出的一切。
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心如止水了。
既然她的心已经动了,她就要正视和景长风之间的一切了。一味的推拒,并不是事情最好的处理方式。
更何况,今生的景玉珩没有她的帮助,他还能将景长风逼到前世那般地步吗?
苏鱼的凤眸中充满了坚定,她微张红唇说道,“假传陛下口谕是重罪,你还是先随麦原公公入宫吧。等有空,你也可以来国公府和我说话。”
景长风眼前一亮,仿佛整个人都更加容光焕发充满精神气力了,“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入宫,你们好好保护郡主。”
他看似是对明面上的那些御前侍卫说的,可暗处的暗一知道,那是对他说的,他悄悄的点了点头,上一次已经是他的失职了,他如今定要将功补过。
苏鱼想起范从容,可她一转头搜寻,却不见了范从容和神医的身影,她正好奇呢,旁边的白砂便低低的道,“主子,范公子和神医刚刚已经离开了。”
“罢了,今日范从容再愚蠢,也该看清楚了苏娉婷的面目了。若是往后再为了她给我下套,我必定不会放过!”苏鱼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面上呆愣的苏娉婷,转身便上了马车,回了国公府。
马车缓缓驶近国公府恢弘的大门,安越早早的就在门前领着一众下人等候了。
见了苏鱼,他上前去,展开欣慰的笑,“小小姐……不,如今奴才该换一个称呼了。小姐,您能脱离长乐侯府回国公府来,奴才心里高兴!”
离了那一家无耻的人,国公爷也有了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真好!
苏鱼一眼就瞧见安越眼底隐隐闪烁的泪光,她用没受伤的手握住安越如枯木的手,感受到上头的凹凸不平的触感,这才恍然发觉,安越也老了。
她笑了笑,“安越爷爷,我也很高兴。”
“爷爷,咱们先进府中说话,小姐遭了这么大的劫难,该是得好好休息呢。”勄翠也在一旁扶住了安越,她怎么觉得,爷爷似乎比先前还要老许多了。
“正是!正是!”安越笑容满面,那抹泪光早已隐没不见,他领着苏鱼便往国公府走,一边走一边道,“小姐不如便住正院,正院是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早年住了小半辈子的地方,奴才每日都亲自打扫整理,没有半点脏污,您如今是国公府名正言顺的主人,住其他地方也不妥。”
“好。”苏鱼跟着安越踏进了正院,是个十分大的院落,一进去,苏鱼就瞧见了一株梧桐树在院落的中央生长,高大挺拔的树干,茂密的树叶遮住了日光,留下一片阴凉的地方。
安越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这是当年国公和国公夫人成亲第二日,亲手栽种在这里的梧桐树,如今已经有三十五年,当年,国公爷和夫人在这里舞剑弄琴,在安嘉小姐及笄那年,国公夫人重病在床,国公爷亲手砍下这梧桐的树干来为国公夫人雕刻梧桐琴,本想给国公夫人一个惊喜,没想到,琴还没成,人就先去了。”
安越忆起往昔主子的事迹,再也忍不住,红了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