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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从容只觉得那道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刺眼无比,他立刻就站起身来道,“姑母,我不喜欢她啊!她是千金玉贵的郡主,我一介商贾,这压根就不相配,我怎么能喜欢她?我的眼睛又没瞎,这简直就是个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
难道喜欢她就是眼瞎了?
苏鱼气得笑出声来,只不过,她仍旧是在靖侯夫人面前维持着得体的仪态,“靖侯夫人,我想呀,您兴许是误会了,瞧范公子,不记恨我就不错了,又如何会喜欢我呢?”
靖侯夫人看了看范从容,又看了看苏鱼,她懊恼的一拍脑勺,难不成……她还真误解了不成?
只不过,像昭阳郡主这么好的姑娘家,可不难得了,就算侄子现在不喜欢昭阳郡主,那往后说不准还有机会。
她想到这里,便开口道,“原是我误会了,不过昭阳郡主啊,我娘家这侄子,能力手段可非凡,江南的店铺,不是我瞎说,起码有二分之一是范家的,你也可以考虑一下他,今日我瞧着你甚是喜欢,若是往后你们有这个缘分,我必定是会高兴极了的。”
“姑母!”范从容真是要瞪大了眼了,哪里有往日的阴狠。
靖侯夫人看了看两人,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无奈的笑着道,“好好,那我不说了。”
苏鱼白了一眼范从容,跟靖侯夫人说了会家常后,又听靖侯夫人道,“我知道昨日陛下下了旨意,你如今是国公府的女儿,和长乐侯府没有关系,我觉得,你该在国公府办一场宴会,邀请四方夫人千金前来参加,宴会办得好了,京城的圈子才能更接纳你。”
苏鱼知道靖侯夫人是一番好意,她也认真的想了想,随即便摇了摇头,“我并不需要京城的女眷圈子接纳我,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如今我最应该做的,是将娘亲的骨灰牌位迁回国公府来,是陛下亲旨和离的,她就不该呆在长乐侯府了。”
那样肮脏污垢的地方,是葬送了娘亲一生的地方。
苏鱼想,她必定要将娘亲的骨灰牌位迁回国公府的。
靖侯夫人见她这般说,也点了点头,“正好,我平日里也无事可做,不如今日便随你一块去长乐侯府。我也对长乐侯府中的事情好奇得很。只是说起来,那长乐侯府的二姑娘还是从容的救命恩人,只不过,没想到她的为人是这样的。”
哟,居然还是救命恩人呢?
苏鱼有些讶异的望了一眼范从容,她似乎明白,为何范从容会喜欢上表里不一的苏娉婷了。
范从容几乎是同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他蹭的站起来,“姑母,不如我先回去了。”
“欸,这怎么行呢?听说长乐侯对昭阳郡主并无半点父女之情,若是待会儿长乐侯动起手来,你叫我们两个弱女子如何是好?”靖侯夫人瞪了他一眼。
若是长乐侯动起手来,那可是英雄救美的好时机啊!
她这侄子,怎么就跟一块榆木似的,一点也不开窍。
真是愁死靖侯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