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回来时,客厅里只留一盏夜灯,宁俊杰在等他。
“怎么忽然回来了?”
他将外套随意丢到沙发上,在他面前坐下来,双腿交叠,抽出一根烟点上。
新月怀孕后,他已经极少在家抽烟,至少在她面前他不会抽。但几十年的烟瘾不是说戒就能戒的。
宁俊杰看着他悠哉抽烟的模样,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你跟我姐的事情,打算怎么办?”
傅琛吐出烟圈,看着脸色不佳的青年男子,笑了下:“你想我怎么办?”
“我想怎么办你就会怎么办吗?”
“视情况而定。”
几个意思?
宁俊杰咬了咬牙:“傅叔,我一向都很尊敬你。但在我姐这件事上面,我很失望。”
“失望?”傅琛手指夹着烟,靠到沙发背上,“除了一纸婚书之外?我哪点对她不好?”
“你知不知道一纸婚书对于女孩子来说代意味着什么?”
在一段不确定的关系里,女人都缺乏安全感,而婚姻能给女性带来更多的安全感。
“一张纸并不能保证所有人都能在婚姻里过得好。”傅琛摇头:“阿杰,男人的心不在女人身上,那就是一张废纸。”
他就是个典型的婚姻无所谓主义者。
“那只是你的想法。”宁俊杰生气地站起来,“你有没有问过我姐她想不想要?你打算让她一直这样无名无份地跟着你,给你生孩子,然后看着你跟名正言顺的傅太太在外面依然出双入对?这不公平……”
相对他的激动,傅琛很冷静,他挑了下眉:“这是我跟她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协调。很晚了,没别的事你早点休息。”
他坐直身子,按掉刚抽了几口的烟,起身上楼。
“我姐知道你今晚陪傅太出门了。”他紧握拳头,看着他的背影。
他顿了下后,宁俊杰才继续道:“她很难过。”
“我回去看她。”
他应了句。
“傅叔……”宁俊杰上前拦住他。
“你说。”
“你会不会离婚?”
傅琛没应。
“要怎样?你才会离婚?”
他依然沉默。
宁俊杰慢慢地低下了眼,喉结滚动几下后才低声道:“若是我答应你,我会跟傅时奕分开,你是不是就能跟我姐结婚?”
-
宁新月整个晚上的情绪都很低落,连肚子里的小家伙都知道妈咪心情不好,踢她的动作都比往常短了很多,翻腾一阵后停了。
傅琛回来,陪她说了会儿话,她只是趴在他怀中,不发一言。
最后,他揉了揉她发顶,“别胡思乱想,我去洗澡。”
等他出来,却见她侧躺着,默默流泪。
手掌抹过去时,满手的水。
他替她抹掉,叹口气:“怎么哭了?是不是小东西又踢你?”
她抽抽噎噎的说了两个字:“难受。”
“哪里难受,告诉我。”
她没说话,拉着他的手,覆到心口的位置。
“不难受。我在呢。”他伸手,抚着她圆润的肚皮,在她耳边道:“我休息几日,带你去散散心。”
-
傅琛工作一直都很忙,并没有多少时间陪她,这次专门空了一个礼拜时间,带她到郊区别墅散心。
没有带任何人,只他们两个人。
新月七个月的肚子,动作还是很灵活,一个人也能将生活过得很舒服,跟她在一起的人也舒心。
两个人的日子,除了鲜花的浪漫,还有烟火的温馨。
每天她亲自下厨做饭煲汤,等他网上处理完公事后一起吃饭,到外面散步,日子如同天下任何一对平凡夫妻一般。
平静的生活让新月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等假期结束,她已经不想回去。
傅琛拗不过她,便让她留住下来,为了她的安全,派了个人过来陪她一起住,这一点傅老板不接受反驳。
孕期进入第九个月,新月身子沉重许多,很多事情不能再亲力亲为。
傅琛工作忙,并不能日日回来陪她,在孕晚期以防万一将她接回了市区。
十二月初,S城天气暖和,阳光灿烂。
叶臻带着两个孩子过来陪她,在花园里晒日光。
陆南烟追着小卷毛到了大门边,小猫咪很灵活地攀上了铁门,她踮着脚也抓不到。
正要回头叫妈咪时,猫咪忽地从门上跳下来,一个陌生的人影映入她眼底-
她后退一步后,仰着小脸极有礼貌地问道:“爷爷,你找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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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父亲一定会知道她与傅琛的事。
可她没料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忽然,没有任何的准备,他出现在她面前,如同上次他在游艇会码头,将她带回家那般。
“爸……”她耳朵嗡嗡响,只喊了一声后就说不出话。
叶臻心里也极为内疚,请宁父进门再说。
宁父尽量维持着冷静,可愤怒,悲伤等种种情绪还是在他饱经风霜的脸上显露无疑。
“叶臻,你先进去吧。”宁父指了指新月,“我有话单独跟她说。”
叶臻只能带着两个孩子回屋。
“宁新月……”待叶臻她们离开后,宁父朝他面前泪落不停的女儿扬了扬手,目光触及她挺起的肚子时,手还是缓缓地放了下来。
“当初你怎么答应爸爸的?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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