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河担心的鸡排第二天下午回来上课了,不过整儿人像焉了的公鸡,坐在后排哭丧着脸,旁边平时几个关系好的体育生看他的样子问:“你怎么回去一趟后,人都焉了?”
鸡排也不答话,还是焉焉的坐着。
下午后两节课,方星河回头喊他:“鸡排,去画室啊?”
结果鸡排摇头:“我不去了。”
“哎?”方星河看向鸡排身边的大高个,大高个觉察到她的视线,对她摊摊手,意思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坐在教室黄金位置的沈源站着桌子边等他们,见他们半天没动,过来问:“怎么不走啊?”
“我以后不学了。”鸡排怔怔道,“今天早上我爸带我医院查了,医生说我就是色弱,就比色盲好那么一点,颜色浅一点的我都分辨不出来。医生说我这样的,不适合学彩色画,很多色彩都分辨不了,建议我不要学美术。我不学了。”
方星河跟沈源对视一眼,方星河挠挠头:“你这突然不学可咋办啊?还是先学着吧,不知道是色弱的时候,你不是也学了那么久?老师不也没说什么?”
“其实之前老师提过一句,我就是没在意。”鸡排说:“现在医生都给我判了死刑,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不学了!”
方星河心思重重的去了画室,鸡排看着他们的背影发呆,半响往桌子上一趴。
“鸡排真不打算学了?”画室其他人问方星河,鸡排是色弱这件事大家都有所耳闻,已经连续两天没看到鸡排去学画了。
方星河看着鸡排的画架,拿着水粉笔的手垂了下来,这样下去可不行,鸡排八成要废了。
……
“我不画。方星河你别烦我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画的再好,也改不了我是色弱的事实。你可以帮我改画,你能让我看颜色跟你们一样吗?”鸡排别着头不理方星河:“你找我有什么用?又不能把我变成正常人的眼睛。”
方星河的手里端着长方形的调色盘,坐在鸡排对面的课桌上,旁边几个体育生正手托腮看热闹。
“我没让你去,也没让你画。”方星河把调色盘放在鸡排的课桌上,“我就是来给你提个意见。我觉得你说的挺对的,练体育的人要么体能好,要么手脚长;学音乐的人要么嗓子好,要么有天赋;学画的人也一样,这都是先天条件决定的。但是我觉得,色弱对学美术不是大问题,只要你以后从事的工作不是跟色彩相关的行业,不影响你现在学美术考大学呀。”
鸡排趴着胳膊上,“怎么不影响?你一直说我看颜色跟别人不一样,我还不信,现在想想,我就是看的不一样……”
“我研究过,也找老师问过,毛老师告诉我,他以前有个同学也是色弱,但是他考上了大学,毕业之后做动漫人物外形设计,没有影响。医生只是从医学的角度给你建议,但是实际上不是完全限定一个人的发展。”方星河朝前凑凑,“你想啊,世上色弱的人那么多,有几个人因为色弱把自己人生都给毁了的?你学美术学的好好的,我都觉得你素描和水粉的细节客户进步很多了,你就这样放弃,你甘心吗?”
“我画不了水粉……”
“怎么就画不了水粉了?”方星河拿食指点点水粉盒,“你打开看看。”
鸡排哼唧:“这是我的水粉盒,我认得。看不看都一样。”
“你看一下呀!”方星河催促。
鸡排趴着不动,倒是旁边大高个受不了了,“人方星河说半天,你打开看一下会死啊?磨磨唧唧跟你娘们似的。”
鸡排被人一说,面前抬起手,伸手把水粉盒打开,顿时愣住,水粉盒被明显清理过,原本有些色彩上的颜色混杂,被刮掉了,还重新补充了颜色。水粉盒盖上,则是按照水粉盒对应的位置,用刀片隔了线条,划分成小格子,每个小格子上都贴了医用胶带布,布上是手写的色号和颜色名称。
“你的水粉盒是二十四格,盖子上是也是二十四块色块名称,你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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