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耿叔把我们托付给那里的邻居,自己带着阿姨到处去看病,可……可最终阿姨还是走了。”
说到这里,小宋眼里已经充盈着泪光,李天畴一直默默的听着,不敢打扰,此时更不敢随意开口,任凭小宋的情绪自由地宣泄着……
沉默了好一会儿,小宋才重新开口,“这个地方位置一直很偏,农村不像农村,而且很不方便,几个邻居都先后搬走了,耿叔把我们带了回来,索性就把周围都买了下来,慢慢的就建成现在这个模样了。”
这间地下医院的背后竟然有如此曲折感人的故事,李天畴唏嘘不已,这里或许是耿叔的一个安慰,一个精神上的寄托,也是大伙儿曾经的一个家。但现在就这样搬走了,这个牺牲未免太大了。
此刻在李天畴的内心,耿叔的形象正在不断的发生变化,霸气的男人、收养众多孤儿的慈父、重情义的丈夫……一个迷一样的男人,或许这样定位更恰当一些?
李天畴摇摇头,眼前突然浮现出肖亚东高大的身影,此人也堪称大丈夫,但和耿叔完全不同类型,至少没有这么多迷。相比之下,似乎耿叔更有味道些……呵呵,为什么会这样对比?难道自己的内心已经在不知不觉的认可了耿叔吗?
小宋一口气讲完了这许多事情,也安静下来,或许这样的宣泄也是她即将离开故园的一种心理反应。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默默的又绕着院子走了一圈。李天畴为调节气氛,故作轻松道:“怎么样,这身体恢复的如何?已经两圈了,我气不喘,心不跳。”说着还故意在地上使劲躲躲脚,咚咚的山响,显得气力十足。
小宋扑哧一笑,“是啊,昨天下午,某个人也是这般牛气,却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卧倒了,差点壮烈见上帝。”
“呵呵,意外,纯属意外。”李天畴一下语塞,小宋拿话调侃自己,他只能讪笑着搪塞。这个不好的印象还真是麻烦,竟然成了对方的笑柄了。
“在那边假山旁坐会儿就回去吧。”小宋建议。李天畴点点头,不反对。
两人刚坐定,左边回廊的小门“咯吱”一声,竟然开了,彭伟华一头大汗的从门外进来,陡然看见二人,表情瞬间变得猥琐,“你看看,到哪儿都能碰上,真不赖我。”彭伟华虽然嘴里阴阳怪气的,但脚下却丝毫不停留,直奔小楼而去,看样子是去找耿叔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彭无赖。”小宋不满的在背后骂了一句。
……
“叔,有新情况。”彭伟华一进门就大呼小叫,耿叔直皱眉头,这阿华怎地越来越沉不住气?
彭伟华却顾不了许多,突然压低声音,“飞猴失踪了,早上露过一次面后,到现在再也没见过人影。”
耿叔闻言动容,“说清楚点。”
“飞猴的两个落脚点,我都有人日夜不停的盯着。可能这家伙最近有事,所以特别谨慎。那个什么花园小区,他从来没回去过,好几天都是在附近不远的出租屋过夜。前两天他的行踪规律,我估计已经对我们这里摸的差不多了。
“昨天飞猴是夜里很晚回的出租屋,早上蚕豆还亲眼看见他出门买过早点,然后返身回屋就再也没见出来过。
“快到中午时,那间出租屋旁边不知道为什么,有人打群架,蚕豆感觉到事情不对,跟我通了电话后,他就冒充快递员去看个究竟,哪知出租屋的房门没关严,一推门才发现里面没人。”彭伟华一口气将事情的详细经过描述完毕,显然是十分着急。
耿叔的表情严峻,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叔,是不是这小子发现我们,偷偷溜了?”彭伟华还是没能忍住,打断了耿叔。
“这种可能不排除,但就怕还有另外的原因。”耿叔突然一下站起了身,“通知向东他们都回来,搬家要加快,今天夜里全部搬完,带不走的就不要了。另外,让你的人都躲一躲,暂时不要再露面。”
彭伟华虽然着急,但听耿叔突然间更着急,不禁吃了一惊,“叔,有这么严重吗?”
“可能更严重。”耿叔冷哼了一句,“谢富顺是重点,下午你亲自送他先走。我先去看看宝柱。”耿叔说完也不搭理愣在一旁的彭伟华,径直出门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