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船上的,谁也别嫌弃谁。”霍以骁又道。
“越说越不像话!”霍太妃嘴上说着,但脑海里也在一瞬间把霍怀定会说的内容都推断了出来。
霍以骁和温宴,确实是一条船。
“皇上不会轻易答应你,”霍太妃说着,“你为了一个姑娘,惹皇上不满,得不偿失。”
霍以骁从几子上的点心攒盘里拿了一块红豆糕,咬了一口。
香甜软糯,好吃是好吃,但就像温宴说过的那样,这是冷点心。
他还是喜欢吃一口热乎的。
汤圆、水晶油包,热腾腾的,一口下去,暖胃。
“我总得成亲吧?”霍以骁看向霍太妃,道,“姑娘出身差了,您和皇上都看不上,出身好的,人家府里看不上我。
我这么个身份,哪家在朝中站得太太平平的愿意把姑娘嫁给我?
自找麻烦。
也就温宴,什么锅配什么盖。”
霍太妃:“……”
话难听,语气还自嘲,可霍太妃气不起来了,她只觉得心疼。
霍太妃斟酌了一阵,寻了个最温和的问法:“你们两个说好了的?”
霍以骁颔首。
“你们两个有没有……”话划到了唇边,霍太妃一个激灵,立刻转向,“有没有商量过之后怎么办?等她出了孝期,去临安迎她?”
霍以骁道:“顺天府同知万大人要退,伯父会安排她叔父接任,她到时候与叔母一起随叔父赴任。”
霍太妃正庆幸霍以骁没有听出自己险些说错的话,而霍以骁的回答又让她很是意外。
人都往京城调了,可见是下了决心了。
而且,这不止是霍以骁一意孤行,霍怀定在其中都起了一番促进作用。
霍太妃想了想,道:“所以,你不是怕朱晟找你麻烦,你怕他去找温宴麻烦?让皇上先把你罚狠了,他暂时就不能拿温家来做文章了?”
霍以骁又拿了一块红豆糕,咽下后,道:“您高看我了,也小瞧朱晟了。他要寻温家麻烦,办法多得是。”
霍太妃才不信他。
没有霍以骁的关系,朱晟吃饱了撑着去找温家麻烦?
霍以骁早做准备,必然也有其他与温宴相关的缘故。
看来,她明天得召霍怀定进宫,仔细问一下来龙去脉。
霍太妃留霍以骁用了晚膳,又问了些江南行的趣事,也回忆了不少她迁都前在临安生活的往事。
等齐公公送霍以骁离开,霍太妃才与邓嬷嬷道:“温宴那小姑娘,我印象不深了,只记得个模样,她什么性子来着?”
邓嬷嬷道:“奴婢记得,她教养很好,跟着公主来给您请安时都规矩得当,说话多斟酌,做事也仔细,是个柔和的慢性子。”
“听着倒还可以,”霍太妃道,“就是去年那案子……”
“四公子看上了,您硬拆,会伤了他的心。”邓嬷嬷劝道。
指套点着几子,霍太妃笑了笑:“也是。”
离温宴出孝期还有差不多两年,时间还有。
既然年后就要入京,那到时候再看看。
若真合适,她出份力,若不合适,拆的办法也多得是。
她不用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