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中年人在汽车宽大的操作台上设定了几下,把座椅完全转过来,让汽车自己前行。他则从一旁取过一只水杯,倒了一杯水递到凌羽面前,似笑非笑地问:“孩子,你不怕我和爷爷也和黑衣人一伙?”
凌羽吃惊地盯着中年人,又看了白老人一眼,一时不知所措。
中年人笑着摆了摆手:“凌羽,你别怕,一个人出门在外,事事谨慎才行。”
凌羽听了中年人的话,提着的心缓缓放了下来。他打量了中年人几眼,轻声问:“叔叔,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和妈妈?”
中年人摇了摇头,取过水杯喝了一口:“你爸爸当年杀了好多黑道强者,月龙帮的六帮主当年就死在你爸爸手上,有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小子,记住,想活得久一些,一定要变强。这个强盗世界,我算是服了。”身边的老人又拍了拍他瘦弱肩膀说。
“爷爷,……你能教我吗?我会象你一样,变成最强的强者。”凌羽激动得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此刻他看起来是那样的无助。
老人一愣,随后一只大手扶着花白胡须仰头哈哈大笑:“关键是你自己想不想变强,爷爷有空会指点你几下的。”
中年人微笑着说:“爷爷说得对,自己想变强才最重要。”他的表情缓缓变得凝重起来:“据我所知,你和你妈妈都是月龙帮灰色通辑令上的人,通辑令上还有很多人。”
“灰色通辑令?追杀我们的那群人是月龙帮的了?”凌羽问。
中年人摇了摇头:“不一定,有很多小的黑组织效命月龙帮,当然除掉你们是月龙帮的本意错不了,他们也许是受某些大势力委托,这里面的关系非常复杂。”
“叔叔你是……”凌羽问。
中年人说:“我是在祭台山大战期间与你父亲认识的。”
凌羽微微点头。他知道十五年前的祭台山大战,那是帝国与巴罗人最为惨烈的一场战斗,那场大战,近五十万的汉民遇难,帝国势力从此撤出了祭台山以南。山南五镇从此全部沦丧。
只听中年人又说:“我是做企业的,当年祭台山大战后,山南的乐高城和寒阳城失陷,我捐了些吃的给灾民,得到了你爸爸的赞赏,我们有过一些交往。”
老人笑着看向凌羽说:“你不知他是谁?他是明天……”
“天火叔!”中年人嗔怪地望了老人一眼,老人嬉笑着迅闭上了嘴巴。中年人两眼温和地看着凌羽:“你放心,我会保你安全的。你妈妈她……”
凌羽眼眶有些热,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他用力摇了摇头:“妈妈她为了保护我,可能逃到山里去了。”
中年人对天火老人说:“明天让你的徒弟焚月,带些人去乌头山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天火老人微微点头。
不多时,轿车轻盈地驶进了晋安城,在雨幕中转过几条街道,驶进了一个大院之中。
宽畅的大院,数十盏金黄色的照明灯,照得这里通明一片,四周植满了高大的阔叶梧桐树,宽大的叶片雨水滴成了细线。两侧规则的草坪由半米多高的紫荆灌木围拢,被修剪得如同刀切一般整齐划一,在密密的秋雨中洗得整洁如新。
汽车驶过方砖路,在正面的高楼前缓缓停了下来。两个衣着整齐的职员迅为他们打开车门,撑起了雨伞。
“姚总裁好,天火老人好。”职员的问候声音清楚地传到了凌羽的耳中。凌羽暗暗心惊:这中年人是什么公司的总裁呢?
不等他多想,中年人拉着他的手微笑着向台阶上走去。台阶上,一个身着雪白衣裙的小姑娘如同一只蝴蝶般,翩然向中年人扑了过来,:“爸爸!我的机械宠物狗你带回来了吗?”
中年人满脸微笑地伸手把她抱了起来,边在她园嘟嘟的小脸了亲了一口,边柔声说:“带回来了,带回来了。琪儿要的东西,爸爸怎么能不给带呢?”
小女孩面容清透,约莫有八、九岁的模样,两条乌黑的马巴辩垂在脸旁。她用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不时偷偷地打量着凌羽。她盯了一会儿,对中年人说:“爸爸,你怎么又带回来一个小叫花子?”
中年人溺爱地拍了拍她的头:“不准没有礼貌,他是你凌羽哥哥。”
“他好脏。”小姑娘用一只白嫩的小手指着凌羽,皱着鼻子说,“他又来混吃混喝,我不让他进公司!”
凌羽一阵无语,又感到有几分无奈,只能尴尬地朝她笑了笑。他在一名职员引导下,穿过光洁华丽的厅堂,来到了一间浴室。
他简单地洗了洗,突然现,周身上下的伤口多数已经结痂,背上的一些较深的伤口此时隐隐传来微痒的感觉,显然,这是皮下神经末梢正在快生长着。
他又是一阵惊讶,从路边,到现在,也不过一个多小时,这伤口愈合的度真是太快了。这是为什么?是变异吗?他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