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轻轻绕过石桌,在厚重的尘土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他分别向左右两个石洞望了两眼,原来是两个石室。犹豫了一下,他先向左侧石室走去。入眼处的石室只有**平米,呈正方形,石室的尽头,是一张粗糙的石床,上方赫然摆放着一具宽大的石棺!
凌羽微微一惊,不由得身形一顿。石棺用青石雕琢而成,精致而凝重,头大尾小,透着森森的寒意。
“下面还有一个人!”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凌羽背后惊叹道。凌羽转过头,险些碰到金铃儿的脸上,从她的目光中,凌羽也看到了惊讶。
“这会是一个什么人在这里住过呢?”银面王轻声说。
凌羽向前走了两步,一具干枯的尸骨伏在石棺前,尸骨没有左臂,破烂的衣衫依然披在肩上,落满了厚厚的尘土,那份姿态,就象是为亡者守灵时,突然睡着了一般。
“妻宫翠松之墓!”乌寒阳轻声念着。
“宫翠松是谁?”赵大山问。没有人回答他。
凌羽低下头,在脚下有些干草,他拾起一把,轻轻地扫去石床上的尘土,一个破旧的长条木匣出现在眼里。他缓缓地向前走了两步,就在那具尸骨旁,缓缓地打开了木匣。
陈旧的木匣内,是一块亮闪闪的织物包裹着一样东西,样子十分珍贵。凌羽缓缓揭开强物,眼前一亮,那是一把古朴的带鞘唐刀。他抬手取出唐刀,缓缓从刀鞘中拉出刀体,湖蓝色的唐刀,微光中晶莹流转,如同是一块美玉一般。
“这是什么刀!”他口中喃喃地说着,缓缓地把刀取出来递在眼前仔细观看。
“那是……”银面王的声音有些抖。
凌羽转身把刀还入鞘中,递给了银面王。银面王接在手里,把唐刀拉出一截,突然大声惊叫出来:“蓝流星!”
众人微微一怔,呆在了地当中一动不动。
银面王说:“这就是凌海东的蓝流星,我见过的,不会错,不会错,是他的东西。”
半晌,凌羽颤声地问:“在这个世上,蓝流星到底有几把?”
银面王缓缓地说:“据我所知,只有一把,只有一把啊!”
“爸爸,他是爸爸吗?!”凌羽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后的金铃儿一把拉住了他。凌羽口中喃喃地说:“只有爸爸才有‘蓝流星’,这个世界上众所周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凌羽,冷静点儿!”金铃儿喊道。
凌羽喘着粗气,把目光再次缓缓地移到了石棺上:“宫翠松,宫翠松到底是谁?”
萧一雷轻声说:“大家把这里清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现吧。”
说着他和赵大山马上动了起来。两人用干草,里里外外把尘土扫在地板上。
“凌羽,那间屋子里只有一把锈刀,和一把铁剑。”赵大山说,“一些兽皮已经朽烂了。”
凌羽望了赵大山一眼,没说什么。
他只是再次伸手把那只木匣缓缓地拿了过来,木匣破裂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小册子上的四个字,让凌羽更是大吃一惊:《裂天十斩》。
“这是爸爸的裂天十斩,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在这里!”他的声音焦急中带着几分嘶哑,迅弯腰拾了起来。他对这裂天十斩太熟悉了,童岳曾经把前五斩传给了他,只是没有了后五斩。而此时,他颤抖着把书翻开来,这确是裂天十斩,内容一点儿也不少。
他的胸膛急剧起伏着,再次把目光移向了那具伏在石棺前的尸骨。尸骨坐在一张石凳上,身披着一件残破的上衣,左臂只有一截半尺长的臂骨,右臂横搭在石床,头颅压在右臂上似乎是睡着了。
“凌羽,你们快过来看,这儿有文字!”室外,赵大山高声喊着,众人随之退出了石室,走到了外面的石厅。
石桌面上已经被赵大山清理干净,露出了密密麻麻的石刻小字,虽然歪歪扭扭,但是,对于祭台山一战的后来情况有着非常详尽的记录,那是一场不堪回的一战。
随着金铃儿一字一字轻轻地读着,在众人的眼前,展开了那悲壮的一幕。十六年前,凌海东的最后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