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宁芝一愣。
虽然大臣的子女可以进翰林院读书,但女儿们基本上都是放在闺中请专门的女老师来授课。
而且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各种书籍也了如指掌,也就她是个女子,若为男子必定能考取功名,入朝为官。
可现在怎么还要她去继续读书?
宁芝着实费解,不过很快她想到了什么,咬牙道:“太子是不是也在里面?”
“是啊。”兰兰如实的点头。
很好!
宁芝险些气炸了,总算明白他方才临走前那番话的意思了。
好一个明天见!
竟然用这种办法来逼她!
无耻卑鄙!
“你去和我爹说,我不想去。”
宁芝是真不想去,倒不是全因为狗太子,最主要的是那边教的知识她都会,她只想每天待在家里和鼓弄她的草药和武艺。
不想去那里浪费时间。
“小姐,这是皇上的意思,违抗不得的。”兰兰为难的说道。
“……”
好,很好,真够卑鄙的。
宁芝险些跳脚,将狗太子的全族都给问候了一遍。
“去就去,狗太子,给我等好了!”临睡前,宁芝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凶巴巴的捶着被子。
她要是不折腾折腾她,她的名字就倒着写!
第二天一早。
宁芝睡眼惺忪的就被软轿子抬进了皇宫书院。
书院的人为她引路:“宁小姐,您的位置在这。”
宁芝面无表情的坐下,放下身上的书包。
没多久,属院内来了不少学生,一个个锦衣华服,趾高气扬的,身份不是公主就是皇子,亦或者朝臣之子。
“又见面了。”狗太子也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伴读小子。
他摇着昨晚的扇子,笑的宛如偷了腥的猫儿。
他要是不说这话,宁芝还不气,可现在一提起,她的牙顿时咬的厉害:“那还不是太子你足智多谋,运筹帷幄,逼的本姑娘不得不来和你见面,这手腕,本姑娘着实佩服。”
“哼,往后本太子让你佩服的地方还多了去了。”太子像没听出来她语气中的嘲讽,傲娇的合上扇子,双手环臂。
宁芝杏眼圆圆的瞪着,恶狠狠的剐了他一眼后,指尖暗暗的弹出了些白色的粉末。
太子毫无察觉。
他此刻正坐在她身后,冷白如玉般的手指正在桌子底不时勾勾她的发丝。
而面上却一本正经,完全看不出他私底下的这小动作。
宁芝哪能不知道这狗太子当众玩她的头发,她又羞又恼,不过一想到刚才他给狗太子下了痒痒药,心中的恶气总算是出了许多。
这痒药,可是她专门为他调的,无色无味入肤即化,连御医都无法判断出他为什么突然身上莫名奇痒。
当然,这药也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
她就算再讨厌狗太子,也不会拿她全家人的脑袋开玩笑。
没一会,宁芝微微瞥头就瞧见太子脸色有些不太好,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呵!
发作了!
太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浑身上下突然就痒的要命。
他发自本能的想要去挠,可一看到周围有那么多人,他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老师,我不舒服,我请假!”说着,太子就起身准备出去。
正在前面仰头晃脑的老学究,连忙点点头:“殿下既然不舒服,那快快去请御医,千万不要耽误了。”
“本殿下知道。”
瞧着他强忍着痒意而离开的背影,宁芝不由得掩掩唇,内心哈哈大笑起来。
活该!
狗太子直接运起了轻功回到了东宫,一进去就连忙撩起袍子,再也不顾任何形象的挠了起来。
明明皮肤上什么都没有,可就是痒,钻心的痒。
他的手直接一道道抓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殿下,太医来了!”随从连忙高声喊道。
太医拎着药箱子连忙上前给太子诊脉。
诊了又诊脉,太医这才斟酌着话语,说道:“殿下这浑身奇痒无比应该是碰了什么东西导致的,不知道殿下都和什么接触过,或者吃了什么东西?”
“都没有……”
太子刚说完,眼前就浮现出宁芝那张敢怒不敢言的精致脸庞。
呵,他还真是跟某个带毒的东西接触过。
“殿下可否是想起了什么?”见他突然露出沉思又气恼的神色,太医不由得再次问道。
太子想都没想就否认了:“并没有,你直接开药给本太子医治。”
“是是是。”太医哪敢再多言,立刻就写下药方。
宁芝本来下的就不是难解的毒,所以一碗药下腹后,狗太子就基本好的差不多了。
等到下午放学之际,太子直接堵住了宁芝,把她拽到无人的角落中。
“宁芝,你胆子倒是不小,都敢给本太子下药了,你是不是不想要脑袋了?”
他毫不留情的戳破。
宁芝连忙吓了一跳,险些腿都要软在地上,扶着身旁的树这才稳住了身形,晶莹的双眸中充满了惊恐地泪水:“太子殿下,你这是在说什么,小女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她带着哭腔的为自己辩解道。
这副妥妥被冤枉的模样,太子直接被气乐了。
“宁芝,你可真是好样的!”太子也没指望她会自己承认,两根手指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不过,这样的你,倒是让本太子觉得越来越有趣了。”
“……”这脑残!
别人害他,他居然还觉得对方很有趣。
这不仅是脑残,而且还是重度脑残。
宁芝深深无语了,一点也不想再和脑残纠缠下去了:“殿下,天色不早了,小女该回了。”
“一路走好。”
太子松开了她,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你才一路走好!
隔天,宫中举办百花宴,所以书院暂时休息一天。
宁芝贵为相府嫡出千金,自然在邀请之内。
刚到宫门口,宁芝就瞧见了不少世家贵族的马车。
年轻的男女少不了一番作揖问候。
宁芝也一一回着。
城楼上,太子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宁芝,等看到她对这些男人说话,他不由得咬了咬牙。
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吗!
狗太子越想越气。
等宴会结束后,狗太子逮住宁芝,烦躁的朝她低吼:“宁芝!本太子命令你将女则写一百遍!”
“凭什么!”宁芝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狗太子怎么可能会说出真实原因:“就凭本太子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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