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干嘛。”
那人抬眸,轻咳一声,敛了敛笑容,睁大眼睛望着她,一脸无辜。不知为何,看见这样的她,总有一种窝心的舒服。甚至连闷乏烦躁的心情,也渐渐平静。
阿城气结。“没干嘛?那你刚才在外面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回来了?拜托你搞清楚状况,到底谁是客谁是主。”想到那些人离开时看她的眼神,阿城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罪魁祸首撕个粉碎......
顾磬箫沉默,笑意盎然的望着她,生气的模样。远山眉紧紧拧在一起,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干净,却怎么也不像生气时该有的模样。
“我只是想,单独和你待在一起。”
良久,他扶着拐杖,凝眸望着她,认真且严肃的说道。
话音刚落,阿城抬眸,紧紧的抿着唇。原本一肚子因他而起的怨气,也再说不出一个字。愣愣的,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不用紧张。我说了,会等你考虑清楚。”转瞬,顾磬箫又说。目光越过她,落在她身后精致的水晶橱窗。满目琳琅。
笃笃、笃笃、
耳畔,拐杖敲在大理石地板的声音。阿城缓缓舒了口气。转过身,脸色恢复如常。走了过去,与他一起站在中央的方形橱窗前。
“Graff-pink,2010年日内瓦苏富比拍卖场的那枚?”良久,顾磬箫敛了敛目光,转过脸问她。
“没错。”阿城点头。望着他的目光闪烁不定,有些惊讶他竟然知道它的来处。她又说:“这枚钻石面世的时候是5克拉的鲜彩虹粉钻。后来被切割成制作成两枚戒指。这是其中的一枚,行内给它取名“The-Graff-Pink”......”
“都说,粉钻是每一个女人心中的梦想。所以,我们老板也不例外。史密斯夫人生前酷爱收集形形色色的粉钻。所以当得知Graff-pink在日内瓦拍卖的时候,特地放下所有工作赶了过去。”谈起珠宝,阿城眉色飞扬。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此刻自己就如同身旁的这枚钻石。
华丽璀璨,夺目耀眼。
顾磬箫莞尔颔首,又转了周围其他陈列的收藏品。“没想到,EIN收藏了这么多名贵的古董珠宝。”
“好歹,也是一百多年的老品牌了。”阿城跟着他的步子,时不时被摆设珠宝反射一道白光倒映在脸上。可她,却从未在意过。
顾磬箫偶尔目光落在她身上,娇俏泛红的小脸。看到这些珍贵珠宝时,波澜不惊的淡然。倒是叫他想起一个人......
“阿城,和我在一起。真的,很为难吗?”忽然,他停下脚步,沙哑的问道。
隔着两步之遥的阿城挺直背脊,揣在风衣口袋的手紧攥成拳。她莞尔微笑,转过脸望着他:“顾先生,忘了我说过的话吗?”
“我说,如果一个月之后,你还坚持的话,我们就在一起。”不等顾磬箫开口,她又说:“对我而言,没有什么为难不为难,只有愿意或者不愿意。”
清澈的眸子缓缓对上他的目光:“你说呢?,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