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挽袖上前,与柴大栓二人,一人收钱让帐,一人打酒过称。
紫苏也不跟二人客气,便与青青坐在后堂慰劳起饥肠辘辘的五脏庙来。
且说,那离去的一主一仆,急匆匆的赶回了邱家。
候氏正站在廊檐下逗弄着养在笼子里的鹦鹉,教它说话。
鹦鹉忽的便喊了句“太太好,太太吉祥”,候氏笑着将手里的玉米粒喂了它,对身边侍候的婆子道:“到是聪明个的东西,没白养一场。”
“是啊。”婆子讨好的看了候氏道:“所以说这人啊有时候真不如畜生,畜生还知恩图报,这人一旦没了良心,却是什么也指望不上。”
候氏原本笑盈盈的脸上便有了一抹淡淡的冷冽之色,婆子正想趁机再讨好几句,便听到身后侍候的丫鬟,轻声上前禀道:“太太,大奶奶过来了。”
候氏挑了眉梢,不耐的道:“她来干什么?”
“说是有事要禀告太太。”
候氏将手里的玉米粒扔了回食盒,道:“请她进来吧。”
“是,太太。”
不多时,婆子便将连衣裳都来不及换的荀慧娘给请了进来,荀慧娘上前向候氏问安后,便低眉垂眼的站到了一边。
候氏眼见她身上披着的鹤氅也没解开,不由便不快的道:“你这又是去哪了?心急火撩的连衣裳也不换便来见我,可是天要塌了?”
荀慧娘如何听不出候氏话语之中的不喜,暗暗的撇了嘴,脸上却是作出一副恭谨的样子,细声道:“母亲,媳妇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那就等你想好了是说还是不说,再来回话吧。”候氏没好气的对葛慧娘道。
荀慧娘被她这软钉子给扎得半天没缓过气,当下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张脸,青了白,白了青。若不是狠狠的吸了几口气,强压下了转身就走的愤然,她还真不知道结果会怎样!
“太太,大奶奶这衣裳都没换就赶来,怕是大事呢!”候氏手下当差的婆子,平时没少得荀慧娘的好,这会子便壮了胆子上前,轻声道:“许是觉得为难不好说。”
眼见候氏脸上的神色缓了缓,婆子又回头看了荀慧娘道:“大奶奶,太太待您似闺女的,您也别怕说错话担错事,自家人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荀慧娘便强扯了笑道:“是啊,到是我糊涂了。幸得有妈妈提点!”
婆子笑了笑,使了眼色给屋里的人便带了人齐齐退下。
待得屋内只余她二人时,候氏撩了眼荀慧娘,淡淡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亲可知媳妇今天上街,看到了什么?”生怕又吃了候氏的瓜落,不待候氏开口,便急声道:“那陶家的姑娘开了个酒铺,铺子里的酒一两银子一瓮,买酒的人排队都快排到西街了!”
候氏霍然抬头朝荀慧娘看去,眸子间是满满的怀疑,“开铺子,卖酒?”
“是。”荀慧娘点头道:“我亲眼看到的。”
见候氏紧抿了唇不语,她眼珠转了转,轻声道:“一两银子一瓮,光在那看着的,便有几十瓮被人买走,这一天的进项少说得有个百八十两呢!”
俗话说腊七腊八,冻掉下巴;腊九腊十儿,冻死小人儿。
这腊十一过,便数着日子等过年。
算着三弟和邱燕竹离开也近半旬,虽说原就知晓二人,这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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