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按理说,正常人听到这家的两个男丁都牺牲在了战场上,肯定会对这家多几分崇敬,然后大开方便之门。
然而,杨场长就却是个例外。
这位场长大人才不管你啥身份呢,他现在不寻思别的,就一门心思的想找到辛绍德,好将他绳之以法,带回到农场去。
不然,这么大个人物在他手底下消失了,他可咋跟上级领导交代啊?不得擎等着叫人家给撸下来么?
“崔连城同志,我们来的时候上级特意嘱咐过,告诉我要挨家挨户,一户不落的搜,你现在说不让我们的人进去,我们可咋做到挨家挨户、一户不落的搜啊?要是犯罪嫌疑人真躲在她家里,你做主不让我们进去,继而放跑了嫌疑人,这个责任,你担待得起吗?”
杨场长连珠炮似的质问着崔连城,唾沫星子都蹦出来了。
郑雅琴见状,冷笑说,“这位同志,你怕不是对我们军烈属有意见吧?您觉得我们能窝藏犯人,跟dang和国家作对?您觉得我们对国家不忠?对不起,这个罪名我们不认,就算我们应下这个坏名声,我九泉之下的爹和叔叔也不会应下的。”
“没人说你们对国家不忠,我是就事论事。”杨场长不耐烦的说,“既然你们对dang和国家忠心耿耿,那就不会介意我们仔细搜查吧?”
郑雅琴说,“如果只是搜查,我们当然会配合上级领导的工作,当然会按要求按规定去做的,但是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啥叫‘嫌疑人躲她家,啥叫放跑了嫌疑人’啊,你会不会说话,懂不懂尊重烈士的家属啊?”
“喂,小姑娘,你跟谁说话呢?”杨场长炸了!
这位场长在农场多年,位高权重,豪横惯了,这些年,方圆几十里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呢,乍然听到郑雅琴个小丫头片子咄咄逼人的质问他,杨场长很气愤。
野丫头,不知道他是方圆三十里的土皇帝吗?整个农场的人看见他,谁不点头哈腰,谁敢跟他说个‘不’字啊?她算个什么东西呢?也敢跟他叫板!
郑雅琴也不是好惹的,一个农场场长而已,有啥可装的呢?上辈子跟了陈教授后,她啥大场面大人物没见过啊?一个小小的农场场长,算个屁?
她直视着杨场长,声线冷厉的说,“我当然是在跟你说话,我就想问问你,为啥拿我家做那样的比方?我爹和我叔是咋死的你不知道吗?我们家用生命换来的名誉,能允许你这样随意的践踏?”
“我那不是比方吗?”杨场长怒道。
“拿烈士的名誉打比方,你觉得恰当吗?要是我比方你故意放走坏人,然后贼喊捉贼,这种比方你能接受得了吗?”
一听这话,杨场长更生气了,声调都一下子提高了七八度,大声道,“喂,你不要拿着烈属的身份胡搅蛮缠好不好?别以为你是烈属就了不起,就没人敢把你咋样了!”
郑雅琴毫不客气的说,“那你也不要拿着场长的身份胡作非为行不行?自己失职放跑了罪人,凭啥让我们老百姓大半夜的不睡觉,被你折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