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科打诨,慢慢出了宫廷。
“……瑞王叔这个人,从小性格就冷。”萧明钰用薛湄回府,两人在马车上闲聊,“你与他是如何熟悉起来的?”
“王爷何不猜猜?”
“我猜了好些日子,还是没猜透。”萧明钰说,“特意请教你。”
薛湄却不肯说。
“那你可知晓成兰卿?”萧明钰问。
薛湄颔首:“知道。听说是小王爷您的白月光。”
“白月光?”
“就是得不到,永远照耀在你心头,是最纯洁无瑕的,无比美好的一个人。”薛湄笑道。
萧明钰:“……”
字字诛心。
萧明钰努力忍住,才没有失态。
薛湄似乎知晓哪里是他软肋,下刀子又快又准。
“你就没听说一点别的?”萧明钰咬了咬牙,“她也是瑞王叔的白月光。她曾与瑞王叔订婚,又因他而死。
在瑞王叔心中,无人能超越她。也许,你是因为像她,才得到瑞王叔的另眼相待吧。”
薛湄笑出声。
萧明钰:“为何发笑?”
“你挑拨得一点也不高明。你不知我与他如何相识,又不知我们为何这般亲厚,故而挑拨得很令人发笑。”薛湄道。
萧明钰:“那你们如何相识的?”
“不能说。”
“我可以拿秘密跟你交换。”萧明钰道。
薛湄:“我很想跟你换,只是真的不能说。”
哪怕她说了,萧明钰又会相信吗?
他能想到,萧靖承做了十个月的猫吗?
成天朝夕相处,萧靖承和薛湄的亲厚,是一日日积累的,绝不是什么感情的替代品。
倒是萧明钰,并不钟情于薛湄,却成天要跟瑞王一较高下。
他的症结,在成兰卿身上。
萧明钰才是那个困在成兰卿身上的人。
至于萧靖承……
薛湄从来没问过他和成兰卿的感情,因为她不会在乎。
若是在乎,薛湄就会离得远远的。
再说了,她也没打算和萧靖承结婚啊。
做个郡主自由自在,养些面首,不香吗?
她这边沉吟着,马车到了侯府,薛湄下了马车。
萧明钰似乎还有话。
但薛湄已经没什么想说的。
“王爷,那就后日马球场见。”薛湄道。
萧明钰:“你要不要赌?”
“我没有赌瘾。”
萧明钰白了她一眼:“你再说一次?”
他都替她做了好几回见证人了。她就是爱赌,走到哪里都会与人赌一把。
“那赌什么?”薛湄怕遭雷劈,所以不装逼了,直接承认她是个赌徒。
“我和瑞王叔,你觉得谁会赢球?”萧明钰道,“若是我赢了,你就把你与瑞王叔的秘密告诉我;若是他赢了,我也告诉你一个。”
薛湄:“你这不是故意让我赢吗?”
萧明钰听明白了这话,一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就认定了我不如他?”
“马球,除了球技,还有马术和战略。他乃是十年征战,你在马术上就先赢不了他。再加上他临场战术,你也没他厉害,他可是靠搏命换回来的。
他在战场上,不赢会死;而你在马球场,输了也只是输了。这中间差这么多,我觉得你会赢,我才是恭维你。”薛湄道。
萧明钰:“……”
小王爷发现,实话太难听了,还是回家听自己的小妾们恭维他比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