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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头戴方巾或者身穿儒袍的读书人也围了过来,并有人不由得问道:“这是孝经吧?”
“正是,想不到这么个看起来不过才几岁的小儿竟然如此熟练的背孝经,可谓是古今难见的天才啊!”
一比较年老的员外实在是感到的受不了,不由得凑近问道:“小孩,你是谁家的呀,你父犯了何罪呀!”
小严嵩按照严衡的嘱托,只要有人问他时,就要哭着说话。
于是,小严嵩故意抽泣了几下,带着哭腔回道:“回老人家的话,我是县学生员严准的次子严嵩,我父亲触怒了大宗师,小子不知道父亲所犯何罪,只是小子不能没有父亲,便想着替父受罪,这样也好在父亲有生之日完成孝道!”
“唉,好孝顺的孩子!”
这老人不由得老泪纵横起来,大为感动。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吩咐夸赞道:“这孩子不但聪明伶俐还如此孝顺,真是难得呀!”
“希望父母官不能辜负了这大孝子的一片心啊,想来那县学生员严准能教育出这样的儿子,且本人品行也坏不到哪里去,大宗师看见了也会网开一面吧。”
不过,这时候,欧阳家的人忙故作惊讶道:“我知道他家,不过他家还有个大儿子叫严衡,为何是他小儿子跪在这里,他大儿子呢。”
对此,有人忙问道:“对呀,他大儿子呢。”
有人不由得问小严嵩:“你哥哥呢?”
小严嵩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他的确不知道自己哥哥现在在哪里,他自己也悄悄在瞅呢。
欧阳家的人不由得感叹道:“由此可见,还是这严家小儿孝顺,他家大儿却没有这般觉悟,真是不孝!”
“嗯,这严家大儿的确不及严家小儿,不过这严家小儿这么跪着甚是可怜,他父亲又是县学生员,我们也该尽尽同窗之谊,帮着他向大宗师求情啊!”
有秀才热枕地说后,一大帮读书人忙响应起来都要闹着求见大宗师和本县父母官。
“实在是太感人了,这真是千古罕见,如此至纯至孝的孩子,怎么能辜负其心,法不为情容!”
这时候一衣着华丽的人说了几句,并走到县衙门前对着几个衙役喊道:
“本人是今科二甲进士夏鼎,现已拜为礼部主事,今奉旨承恩还乡休假,我要见你们县令,这是我的官贴,快去通报!”
一众人见有个当官的还有一帮秀才带头也就更加肆无忌惮地凑起热闹来,忙喊道:“快去通报,快去通报!”
刘谨见此不由得笑了,与那锦衣卫走了出来,并道:
“这严衡果然不简单,父亲下狱本该是不幸的大事,他却化险为夷,给自己弟弟成全了天大的名声,以后这小严嵩科考一途上,只怕那些考官都可以明着帮他了,毕竟不能辜负了大孝子的心,国朝之大礼不能不维护。”
“不仅仅如此,这小子还厉害在虽然借此有要挟提学使杨一清之嫌,但却也照顾了杨一清的面子,给了他台阶下,公公请想想,他只说是替父受罪,而不是替父喊冤,这就是在告诉杨一清,他严衡没有借机说他杨一清治罪治的不对,照顾了杨一清的面子,如今只是给了个杨一清台阶下,只要杨一清放了严准,就能得个成全孝子之心的美名。”
一锦衣卫补充道。
刘谨点头道:“是这样的,说的不错,你们当时还怪我不该如此对一个乡野小子殷勤,如今看出来了吧,这小子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只是令刘某人不解的是,他干嘛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自己弟弟,而自己去躲在背后,反而被一些人说他不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