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来回哄了劝了半天,被子底下的小身影这才有了点反应,慢慢地,被子掀开,露出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那双眼睛里透着天真,胆怯,水汪汪的,看着就让人心生怜爱,她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妈妈……外面有蛇吗?”
看到宝贝女儿被吓成这副模样,阮诗诗心头涌出了一阵心疼和愧疚,连忙伸出手将她抱进怀中,开口劝道,“没有,妈妈在,你别害怕。”
莎莎蜷缩成一小团,被阮诗诗紧紧抱在怀中,还是不敢乱动,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外面。
在病房里陪着莎莎聊了一会儿,最后将她哄睡着,阮诗诗这才暗中叹了口气,将森森交给宋韵安之后,和宋夜安一起去找医生。
医生的办公室里。
医生面色凝重,顿了顿,这才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阮诗诗和宋夜安,“莎莎现在这个状况,可以称为应激性精神障碍,会对外界的事物很敏感,如果再次被刺激到,恐怕会变得很严重。”
阮诗诗一听,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口,“那医生,这该怎么治疗呢!”
“首先先把外伤治好,之后再主攻心理,家人最好常陪伴左右,努力用关爱克服恐惧,只有这样了。”
闻言,阮诗诗沉默着,没有开口。
突然,手背一暖,男人的大手伸过来,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她转头,正好对上宋夜安那双清亮的双眸。
他说,“放心吧,我们肯定能陪着莎莎度过这次难关的。”
阮诗诗点了点头,看着他,心里莫名的多了几分力量。
她也坚信,慢慢地,莎莎会好起来的。
可接下来的三天,情况并不乐观。
莎莎不仅对外界充斥着恐惧之外,就连食量也跟着下降,很快,小丫头肉嘟嘟的脸颊小了一圈,尖瘦的下巴看着让人心疼。
甚至是无意中看到夜晚窗户上的树影,也会吓的尖叫,一下子躲进被子里瑟瑟发抖。
阮诗诗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却又没什么好的改善措施。
第三天上午,阮诗诗又跑到医生办公室,担心的询问,“医生,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有一个办法,可以让莎莎要好的朋友多陪陪她,小孩子高兴起来,也就容易忘记其他事情了。”
阮诗诗一听,不由得皱起眉头。
莎莎的好朋友都在米国,去找他们过来,实在不太现实。
这两天,她也试着让森森多和莎莎说说话,可是莎莎的状态依旧不太好,阮教授和刘女士也过来看了好几次了,都没什么效果。
离开了医生办公室,阮诗诗回到病房,将莎莎搂进怀里,轻声问道,“莎莎,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妈妈带你出去玩。”
莎莎摇了摇头,把脸埋在她怀里,不肯动了。
阮诗诗有些心疼,顿了顿,继续耐着心开口问道,“那有没有想见的人?”
如果莎莎想见在米国的朋友,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实在不行,还可以打视频电话。
埋在她怀中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突然动了动,很快,莎莎抬起头,看向她,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妈妈,我能见帅叔叔吗?”
阮诗诗闻言,眉头收紧,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没想到,莎莎在这种时候,最想见到的人,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