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了,再过去别人会有意见的。”
周游和王浩都定下身来,投以迷惑的眼神。
围观、看热闹可是国人的传统,这没什么好稀奇的,可为什么这位看起来很是好说话的玉石老板却阻止他们呢。
玉石老板显然是聪明人,马上明白周游和王浩的疑惑,笑着解释道:“看来你们是来看热闹的新人了,难怪会如此冲动。解石讲究的是眼力和沉着,若是你们这样硬是挤过很容易造成别人的分神,若是解错了,他们可是有权利向你所求赔偿的。”
周游和王浩尴尬地对看了一眼,苦笑了开来。
不得不说,他们在赌石方面的经验还真的是嫩得可以。
王浩倒也机灵,连忙感谢道:“多谢老哥的提醒,不然造成误会,我们这两个穷小子可是赔不起的。不知老哥怎么称呼,小弟王浩,是金诚典当行的鉴定师;而这位是我的兄弟周游,刚毕业不久。”
王浩比周游早出来,因为他在最后一个学期找到了现在就职的典当行实习,因为成绩不错,所以一必要就领到到正式的合同,这可比跌跌撞撞的周游顺利了无数倍。
玉石老板现在没什么生意,很是热情地答道:“我姓林名国华,不是本地人,在平洲有个小仓库,这一次是受了朋友的邀请来这里做点小买卖的。”
“原来林哥是平洲的……”
“涨了!切涨了!”
王浩的感叹还没结束,解石机那边就传来解涨的消息。
也是在同时,周游敏锐地捕捉到林国华脸面闪过一丝无奈的表情。
紧接着所有的人流都涌到了解石机那边。
林国华知道周游和王浩不是很了解赌石界的风俗习惯,苦笑着解释道:“赌石圈里很迷信的。今天郑老板在那一摊买到了大涨的毛料,那大家就相信那个摊子的运气比较好,大家都会涌过去购买。而我这个没出什么成绩的摊子就很可能被买家们遗忘,有的时候一次交流会下来连路费也赚不到。”
周游和王浩也跟着苦笑起来。
这个林国华还真倒霉。刚刚开盘就有对家买到解涨的毛料,人气都转移到那边去了,如果他随后的毛料没什么好表现的话,恐怕他这一次就只能拣一些残羹冷饭来弥补开支。
听到林国华如此气馁,王浩的义气性又犯了,小声问道:“林哥,大的或许我们帮不了你,但小的可以。不知道这些角边废料是什么价格,小弟偷偷解几块出来,若是能涨你也可以吹嘘一下;若是不涨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没人会对这些表现这么差的毛料寄什么希望。”
周游本想劝说一下的,但一想王浩的性子,也就笑笑而过,转向桌面上几块体形比较大但卖相极端恶劣的毛料。
林国华似乎也看出王浩不是有钱的主,劝道:“你小子倒是对我的脾气,不过没必要弄这些形式性的买卖,你的心意老哥记下了。”
“林哥,我可以拿来看吗?”
周游知道赌石界的毛料基本上都是不能拿上手的,因为这样怕被买家做小动作,坏了毛料的表面。
林国华满不在乎地回道:“当然可以,你随便看吧。如果你看中的话,一块就算你3oo元就好了,其他人拿至少要算5oo元的呢。”
周游一听到可以就拿起一块比足球还要大一点的毛料。这块毛料在这些这张桌子七块毛料里算是比较大的一块了,而且还是一块全赌毛料。按照道理,这样大小适中的毛料应该很快就卖出去的,可是毛料表面一条大大、形状如同闪电的裂绺破坏了它整体的表现,只要稍微有点头脑的都不会赌这样的石头。
裂绺,即裂痕。通常大的称之裂,小的称之绺,也有笼统称之为大绺小绺的。绺对玉石的危害很大,直接影响取料和美观,危及价格,因而是不可忽视的表现。
林国华见周游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块卖了几年都卖不出的毛料上,笑着说道:“小游,这毛料是来自那莫矿区的翡翠原石,是最标准的雷打石。这家伙存在我这里都快两年还卖不出,不知道浪费了我多少油钱,如果你能帮我挽回这一次的生意,我就将它送给你。”
雷打石,多暴露在土层上,缺点是裂绺多,种干,硬度不够,难以取料,低档货较多。一旦遇上可取料的货,也有较高价值。
这快毛料的重量不轻,周游拿在手里还沉甸甸的。
可是当周游好奇地打量着手中的毛料时,一个如触电般的微弱感觉传遍了他的身体,随后周游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一副清晰的立体图象。
跟之前的手机一样,呈现在周游脑海里的是毛料的内部立体结构图,毛料如同透明一般,内里所有的秘密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周游的脑海里。遇到如此变化,周游完全惊住了。
“透明度不好,好象很干,不过颜色却很漂亮,是最标准的艳阳绿。难道是艳阳绿的高绿干青种?”
周游目瞪口呆地看着手中的翡翠毛料,心中思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