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次细看,却真的是金光,只是很淡而已。次奥,难道医生们还怕鬼,还在急诊楼里贴符咒?
但现在天色很晚,折腾了半晌我也没心情继续去探究,还是带着小幂和阮灵溪回家了。第二天一早,我跟队长说要去见见火葬场的一个烧尸工。队长见我对这个旧案子这么执着,也无奈地摆摆手让我去了。毕竟也是一桩命案,置之不理也不对。
我于是赶去城东的火葬场。蚌埠的火葬场很有意思,原本是在城西,后来迁移到城东。但是,却和市政府,市委,市法院,检察院,等等等等一切政府机构都在一条路上。
中间就隔了一个龙子湖。我不知城市规划者什么心态,但是竟然把这么不和谐的东西跟政府机构摆在一条路上,情何以堪。
而且,自古以来的说法是,人死为西去。城西才是正确的方向,但火葬场却被迁移到了城东。说是为了城市规划,但到底为啥,还是觉得很有意味。
我到了那火葬场附近下了车,沿着那条路走过去。此时,一阵风刮来,我顿时被糊了一脸冥纸。
我将糊在脸上的冥纸给扯下来,顿觉十分晦气。进了这火葬场之后,我顿觉尘世的喧嚣离我而去。其实这火葬场造得比一般的写字楼还整洁大气,如果不是笼罩着团团死气,我差点儿就以为自己走进高档办公区了。
火葬场的楼很新,而且还分了区域,有追思楼,有火化场等等。但是,火葬场的建筑到底有点不同一般的地方。在这一片高楼中,还有一排三间的不起眼的小平房。听说这三间平房并不是什么物品堆放室,也不是什么停车库,门是常年关闭的,里面全是没人认领的尸体。尸体各种各样,各种惨死的都有,各种年代的也都有。所以从火葬场的大院子里看去,那三间平房上怨气死气冲天。
此时,焚化炉那边一阵起起落落的哭声传来。又有人在送亲人走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皱了皱眉。生死离别是人世间最无奈的事情,每当面对这种场面,我想任何人都会觉得特别的压抑别扭。但我还就是来找那烧尸工的,不得不硬着头皮像焚化炉那个方向走过去。
走过去,跟工作人员打听了一下鲁一鸣,立即有人给我指了个方向,说是他在低档炉那工作,然后指了指大体的区域。
我心想这鲁一鸣算是火葬场的老员工了,怎么混到现在还在什么低档炉那边。我知道火葬场焚化炉是分级别的。低档炉,中档炉和高档炉。中档炉和高档炉已经实行了科技现代化,都是电脑控制的。但是,低档炉那边为了节省成本,依旧是人工服务。会有烧尸工将死人推进焚化炉,然后关上炉门,填煤开始烧。
我正往那低档焚化炉区走过去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住我:“喂,你哪位?死者家属请去追思楼进行追悼活动,前面是焚化区,非工作人员不能进!”
我回头一看,见一个年轻人在我身后喊我,看穿着应该是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我于是将警员证拿出来给他亮了亮。那人的表情立即缓和下来,说道:“原来是警察同志。不过,你来这地方做什么?”
我笑道:“我想找一个烧尸工师傅,应该就是在这吧。他的名字叫鲁一鸣。”
“他啊?”那年轻人叹着气摇了摇头。
我见这年轻人的神情颇有些意味深长,便笑道:“这位小哥怎么称呼啊?”
那年轻人笑道:“我叫陈冲。”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后递给我:“抽烟不?可惜不是什么好烟,黄山。”
我摆手笑道:“我不抽烟,谢谢。怎么,这位鲁师傅他有什么问题?”
陈冲抽了口烟,说道:“也没什么问题,就是他吧,最近情绪不大对劲。鲁师傅本来就是个少言寡语的人,也不喜欢搭理我们,所以就自己呆在这个别人不怎么想呆的低档焚化炉区。你知道,现在都科技化了,高档炉那边都是电脑控制的,卫生,又省劲儿。这边还是得一切亲自来,劳神劳力的还要跟死尸呆在一起。”
我见他废话连篇很是着急,但是也只能耐心听着。看来这货是想给我透漏点八卦,也许能全面了解一下这烧尸工呢,毕竟他牵涉进一件旧时杀人案中。
只听这陈冲继续说道:“鲁师傅选择这低档炉估计是因为他也不会电脑操作,不过更多的原因是不想跟我们一起。他这人特别沉闷,不说话,从很久前就在火葬场工作,平时也没什么表情,见了再恐怖的死人也没什么感觉。可是前几天一件事情好像是把他给吓住了。”
“哦?能把一个从事了烧尸工工作这么多年的人吓住的事儿会是什么?”我问道。
“前几天新来一个工人,叫老沈。他在和鲁师傅搭档做事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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