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成色的好马,已经不是金钱价值可以衡量。
单从沈芳洲为这马起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他对这马的喜爱。
这样的马,他也舍得送她?
沈芳洲浅笑:“本王答应过夫人的。”
“什么时候?”杜若一时没想起来。
“本王与夫人在皇宫喝酒赏月的时候。”
喝酒赏月?
那晚杜若醉酒醉得断片,已经不记得两人具体聊过什么,只是隐约记得他提过西北,提过马……印象最深刻的是清晨醒来时,男人在她身上种下的那一片玫瑰。
一念至此,杜若顿时小脸红热。
他倒记得清楚!
陈玉龙和几个副将也来到马场,带着当值的牧官过来。
牧官向沈芳洲和杜若行礼问安之后,简单介绍归雁的情况:“这马晨时才从浴龙马场送到大营,状态还有些疲惫,千岁最好让它修养几日再来驯骑。”
“本王知道。”沈芳洲拍拍追雁的马背,“把它打理好,今晚送到千岁府去。”
“是!”几人忙应。
杜若站在旁边听得清楚,这才明白过来,刚刚陈玉龙所说的东西,指得就是这匹马。
浴龙马场位于京城西北,是专司为皇家和禁军提供马匹的场地。
从那里到京城,哪怕是快马兼程也要几天的路程。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沈芳洲是提前几天就安排好的,绝非一时的心血来潮。
这个男人对她倒是真的下了心思了。
“夫人带追雁去喝点水,一会儿本王过来接你。”
向杜若交待一句,沈芳洲与陈玉龙一起离开马场,行向不远处的训练场。
知道他有事情要交待,杜若牵着追雁到河道干净处,追雁低着头饮水,她就去拔来一些马儿爱吃的嫩草尖喂它加深人马的感情。
等到追雁吃饱喝足,悠闲地在草地上甩尾巴的时候,沈芳洲也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王府下人赶过来的马车。
“乖乖的,晚上给你准备吃最好的草料。”
拍拍追雁的颈,杜若笑着将缰绳交给牧官,坐到马车上离开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地隔着车窗向外看。
沈芳洲靠在椅背上,注视着女孩子的侧脸,语气闲适如同聊天:“为什么要帮云清泓?”
窗外,追雁已经看不到了,杜若却依旧没有转过脸:“云将军救过千岁,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帮她,更何况,千岁不会一直也想拉拢她,我今天帮了云将军,她肯定会记着千岁的人情。”
“那夫人有没想过……”沈芳洲贴过来,呼吸都掠过她的耳侧,“会因此得罪淮南王,为本王树敌呢?”
“千岁权倾天下,又岂会怕一个小小的淮南王?”
杜若话音刚落,耳尖就被他重重咬了一下。
“沈芳洲,你……”
杜若吃疼,皱眉转过脸想要发作。
视线里,沈芳洲目色深沉,与刚才扶她上车无尽宠爱的男人已经判若两人。
“本王要听实话!”
“那是因为……”杜若正起脸色,“小钧想进云家军。”
这一句是杜若能告诉他的全部,虽不能说是完全的实话,却也不算说谎。
沈芳洲重新靠回椅背,顺手将她拥过去,弯下身来看看被他咬红的耳尖,男人轻轻鼓起腮,像是哄小孩一样在她的伤口轻轻吹了吹。
“你想要什么,本王都会给你。只是……别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