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杨嗣昌愤懑。但他如此,环是让二人露出感知卜的神情,甚至受宠若惊。保定巡抚张其平等人,更在一旁看得极为眼热。
往营地去的路上,杨嗣昌嘘寒问暖,又问王斗等人有什么困难要解决的。
杨国柱与虎大威轻轻咳嗽,王斗道:“巨鹿之战后,我军损伤严重,又经涿州之战,更是兵仗,粮草缺乏,加之解救数万被掳百姓,急需补给。”
杨嗣昌沉吟,郑重地道:“确实,宣大将士有功于国,那些百姓也是大明赤子,岂可让他们忍受饥寒?”
他吩咐保定巡抚张其平等人要妥善解决宣大军与被救百姓粮草之事,张其平诺诺称是。
进了宣大军卓帐,杨嗣昌与陈新甲顾不上鞍马劳顿,立时便要验看级军功,待他们进入营地某处时,个个都是惊呆,眼前如小山一般的清兵脑袋,堆满了好些个帐篷,其中不知有几千颗级。
京师前来的那些官员都是惊叹,杨嗣昌与陈新甲也是惊住了。不过二人最迫切的,还是要验看正红旗固山额真岳托的尸体。
随后他们被带到另一个帐篷小里面摆放着岳托的尸体,身上仍穿着他的零金盔甲,身上密密麻麻都是枪头枪杆,临死前不知道被刺了多少枪。仅看这尸体,就可以想象当时惨烈的情形,特别尸体上枪头枪杆故意不拔出,更增加现场的震悍感。
看着岳托的尸身,杨嗣昌全身都颤抖起来,身后众官员都是出密集的吸气与呼气声。托杨嗣昌的福,他们第一次进入宣大营地核心之处观看这些级旗号,个个都是震动无以。
陈新甲更上前抚摸岳托甲胄。又翻看摆在身旁的正红旗龙秦旗号,颤声道:“是正红旗奴酋无疑,是正红旗奴酋无疑”
他与杨嗣昌互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狂喜之意。
随后杨嗣昌咳嗽一声:“三位将军,听闻大军还俘获了岳托其子?”
众人惊叹的目光早让杨国柱与虎大威激动得脸色通红,听杨嗣昌这样说,杨国柱忙道:“涿州之战,我军确实俘获岳托长子罗洛宏,还俘获正红旗奴丁一百,随军杂役三百余,皆是妥善看押,末将等领阁老前往。”
看过俘虏的正红旗罗洛宏等清兵,杨嗣昌,陈新甲等人更觉全身轻飘。很快兵部的随行官员也检验过斩的级,一共七千余颗。这些天王斗,杨国柱三人分了上千颗级给周边各将,不过余下级仍多。
看着这些脑袋,杨嗣昌等人又觉不可思议,没有一颗杀良冒功,皆是真奴级,宣大军的战力真让人意想不到。随行官员己在议论,涿州大捷,恐怕自太祖高皇帝开国以来才有。
杨嗣昌此时平静下来,他看了陈新甲一眼,对杨国柱,王斗三人道:“三位将军立下惊世奇功,此战详情。还是进帐说道。”
他与陈新甲二人,还有杨国狂,虎大威,王斗三人进帐,却吩咐余者官员全部在帐外等候。
看杨的昌,陈新甲二人出帐好远,杨国柱、王斗三人还是面面相觑。
虎大威叹道:“怪不得杨大人能入阁。深受皇上器重,怪不得啊。”
王斗淡淡道:“如此铜墙脸皮,想不达都难。”
杨国柱轻咳一声:“国勤,慎言。”
他道:“也罢,杨阁老与陈总督要这定略谋划之功,便给他们吧。
他叹道:“如此,我等战失主将之罪皆免,督臣也可扶棺进京,风光追赐抚赏。”
虎大威道:“总算不会吞没我等军功级,日后连升数秩,又有缴获银两在手,不枉我们涿州一战。”
王斗凝视天空不知多久,说道:“两位军门,我们前往督臣灵堂吧,想必杨阁老他们己经准备好哭灵了。”
陈新甲紧跟在杨嗣昌身旁,看一干随从官员远远的,他轻声道:“阁老,您说,杨国柱、王斗他们会配合吗?”
杨嗣昌淡淡道:“不过定略谋划之功罢了,他们会给的,他们所得更多。”
他道:“不说他们所求者众。便是”
他冷笑一声:“涿州之战,东奴掳获的人口财帛银两上哪去了?他们丝毫不提,我等心知肚明便是。”
陈新甲道:“听闻东奴掳获到涿州的财帛众多,金银恐有几十万两之多,牛羊无数,”
他摇了摇头,语气中很是可惜。
杨嗣昌神情不动,道:“好了,准备给卢象升哭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