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着长枪,从后列抢了上来。
却听咯的一声响,那虎枪兵架开了赵荣晟的长枪,急速后退。
原来,他虽然心急为阿哥报仇,然这些明国枪兵如此悍勇,看对面那明军架式,双方这是要同归于尽,他却没有以命换命的勇气,急忙架开后退。
韩铠徽一声大吼,甲长差一点就死了,他心中满是自责,所有的恐惧惊慌。都抛到九霄云外。平时训练的一切,都涌上了心头。
他一抬长枪,上前一步。狠狠扎向这鞑子兵的左肋。他知道,这些鞑子虎枪兵,个个身经百战。自己一个新军乙等兵,怕一下子不能扎死他们,主要是牵制。
果然,罗良佐己是抢了上来,朝这鞑子兵胸口猛刺,赵荣晟一抖长枪,更恶狠狠朝这鞑子兵右眼扎了过来。
那鞑子兵虽然身经百战,但却没有三头六臂,面对三杆配合密切的长枪。他们还武技娴熟,悍不畏死,又如何避得开?他只挡开韩铠徽的长枪。一声嚎叫。罗良佐的长枪己是刺中他的胸口。
他披着内嵌铁叶的棉甲,甲面布满了铜钉。还有护心镜,不过罗良佐的破甲长锥枪,借着惯性略略一拱,锥尖从护心镜边缘钻入,破开棉层与内中铁甲,深深地刺入他的体内。
这鞑子口中涌出大口鲜血,还没反应过来,赵荣晟的长枪,忽的一声,凶猛地刺在他的右眼上,刺得他直接翻倒地上。赵荣晟枪尖深深刺入,顺势一抽,汇合血液与脑浆的血水从那鞑子兵的右眼处喷了出来,他躺在地上只是拼命抽搐。
罗良佐扭动肥胖的身体,又灵活退了回去,还不忘在赵荣晟耳边抛下一句话:“回去豪客居你请!”
忽然甲列中惨叫声响起,却是几个正黄旗刀盾兵与虎枪兵配合攻来。
武定国与刘烈刚合力将一个刀盾兵杀死,其中一个粗壮的马甲兵逼上来,他吼叫着,重盾格开武定国左面刺来的长枪,右手重斧荡开右面刘烈刺向他的破甲长锥枪。
第二列错位间一个二甲的长枪兵,上前一步,正要趁机刺向他的咽喉,却不料他身后闪过一个虎枪兵,抢先一步,手中虎枪闪电而出,嗤的一声,刺入这枪兵的小腹。
那虎枪何等锋利,瞬间枪刃尽入,一直刺到两小段鹿角为止,深深破入这枪兵体内。
那枪兵瞬间全身发冷,虎枪兵枪刃一抽出,他就无力地瘫倒在地,鲜血连着内脏,从体内涌了出来。
怒吼声中,这枪兵左右,还有第三列错位间的长枪兵,手中长枪,同时向这鞑子兵刺来。然后这虎枪兵刚一得手,就急速后退,要得到那刀盾兵的保护。
而这时武定国的长枪,如毒蛇似的,己经瞄准时机,冷不丁的,从他右肋深深破入。
这虎枪兵痛楚地吼叫起来,拼命挣扎,武定国阴沉的脸容,更冷得似要滴出水来,长枪紧压不放,一直将他按倒在地。
那虎枪兵旁的马甲,一声怒吼,右中的重斧,当头向武定国劈来,斧刃堪堪离武定国的头不远,一杆长枪从他咽喉透出,却是武定国左面的韩铠徽,给了这马甲兵一枪!
“死吧鞑子,死吧!”
一杆长枪上前,对着这马甲狂刺,却是刘烈吼叫着,手中长枪对着这马甲的小腹,胸口连续刺击。
这马甲兵早在咽喉被韩铠徽刺穿,己经吼叫不出来,再随着身上鲜血狂飙,更软软的瘫倒地上,双目无神。
“保持战阵……”
赵荣晟的吼声未落。
“啊!”
一声惨叫传来,正不断刺击的刘烈一呆,身旁己是各人狂吼:“阿宠!”
“小甜甜……”
一甲枪兵陈宠,刚刺倒一个正黄旗刀盾兵,却不料一杆虎枪恶狠狠向他刺来。
那虎枪兵技艺出众,荡开二列错位间一杆长枪,刘烈此时未策应,陈宠右面一枪兵方位不对,救援不及,陈宠也反应不过来,被那虎枪瞬间刺入体内,对面枪刃拔出后,他软软跪倒在地。
刘烈怒吼,手中长枪,拼命对这虎枪兵刺击,随他的,还有身旁后方的两杆长枪。那虎枪兵手忙脚乱,片刻间,身上不知被刺了多少下,嚎叫声中,不甘的滚倒在地。
“好痛,好痛……”
刘烈抱起陈宠,往日甲中活跃的小伙子,己经哆嗦得说不出话来,他被刺破了内脏,那种痛楚,真是难以形容。
他看着刘烈,口中不时涌出血块,哆嗦道:“……烈哥儿,真的好痛……”
刘烈流泪道:“都怪我,全都怪我。”
陈宠身体不停的抽搐,断断续续道:“……烈哥儿,不怪你。”
头一歪,己是气绝。
刘烈啊的一声怒吼,大叫道:“医士,医士!”
韩铠徽眼中含泪:“阿宠。”
陈宠为人活泼,嘴巴极甜,是甲中的开心果,他的倒下,甲中各人无不心痛。
赵荣晟也是咬了咬下唇,喝道:“注意保持战阵,继续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