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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莺左右看了看,问道:“你们在说甚么?”
......
宫中。
啪嗒一声响!
卫侯手中的酒杯掉落在桌上,杯中美酒洒的到处都是,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殷顺且,“卿让寡人以一城的代价去交换那个胥靡?”
殷顺且忙解释道:“君上,臣之意只是让君上提出这个建议,而并非是真的拿着城池去交换那个胥靡。”
卫侯顿时怫然不悦,“卿可真是糊涂呀,此等大事,怎能如同儿戏一般,万一那魏王答应了,难道你们要寡人做个言而无信之君么?还是说让寡人真的拿城池去换。”
殷顺且犹豫了少许,才道:“根据臣的估计,魏王是不会要我们的城池。”
卫侯好奇道:“此话怎讲?”
殷顺且立刻搬出姬定的那一番言论。
卫侯听罢,不禁眉头紧锁,神色纠结地问道:“卿...卿真的有把握?”
殷顺且点点头。
但卫侯还是非常纠结,拿着一座城池去交换一个胥靡,这听着都非常离谱啊!再三思量后,他摆摆手道:“此事再容寡人考虑考虑。”
殷顺且非常能够理解卫侯的顾虑,他也是在家中纠结了许多天,才决定将此策献于卫侯。
因为这个计策,且不论能否成功,只要爆出来,那必然会引来朝中大臣的非议,拿一城去换一个胥靡,这是人干得事吗?
卫侯作为君主,是要顾虑到很多很多方面,而不仅仅是可行与否。
故此殷顺且也不再多说什么,行得一礼,便告退了。
待殷顺且从殿中出来,在门外等候的富术,见到殷顺且,立刻上前去问道:“君上怎说?”
殷顺且回答道:“君上说还要再慎重考虑一番。”说着,他又道:“不过我兀自相信周先生之言,君上其实没有太多的选择。”
富术点了点头,道:“若是没有其它办法,纵使真以一城的代价去交换,君上可能也会答应的。”
这卫国虽小,但也不至于小到一个胥靡就能够将整个国家弄得愁云惨淡,主要原因还是卫侯自己造成的。
如今卫侯才刚即位不久,是迫切的想要竖立自己的权威,刚好又发生了这事,于是乎,他便想借这事来为自己竖立威信,而他之所以这么选择,那是因为如今他们卫国是处于魏国的保护中,那么与魏国的关系,就是他们的首要外交。
如果他能够从魏国要回这个胥靡,一来,可以证明他与魏王的关系非常密切,魏王是支持他的。二来,这可以帮他在国内竖立威信,瞧瞧,一个违法的胥靡,我都绝不放过,你们谁还敢违法。
当然,如今的法,都是指王法,故此违法,也可以说是违抗他的政令。
他原本是以为,魏王绝对会给他这个面子得,说到底不过也就是要一个胥靡,但是没有想到,经过四次交涉,魏王还是不愿意放人,这他就很尴尬了。
然而,外交就是一把双刃剑,这利益有多大,风险就有多高。
那么反过来说,若是他连一个胥靡都从魏国要不回,那他还能够请求魏国干什么?更别提保护他们卫国,届时他在国内,还有何威信可言。
魏王的支持对于卫国国君而言,那可是至关重要的。
从一个君主的角度来说,此次外交,已经威胁到他的统治地位,他是没有办法妥协的,他必须要回这个胥靡,但是卫国的实力,不足以威胁到魏国。
“不过。”
富术突然好奇道:“那个周先生当真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么?”
殷顺且点点头,道:“我之前也不敢相信,故此不敢贸然将此策献于君上,不过经过几番调查,发现并无可疑之处。”
富术道:“那此人还真是少见的奇才啊!”
正当这时,一个仆人走了过来,在殷顺且身旁低声说了几句。
殷顺且听得眉头一皱,“什么妖法,简直就是在胡闹,你立刻去告诉他们,周先生乃是我的挚友,谁若敢再去找周先生的麻烦,我决不轻饶。”
“是。”
待此人走后,富术好奇道:“出什么事了?”
殷顺且哭笑不得道:“说是姜家小子跑去下湾村闹事,结果被周先生的一个木偶给打得昏了过去,他们认为周先生会妖法,准备叫上人去捉拿周先生。”
富术诧异道:“木偶?”
殷顺且笑着点点头,道:“你若想知道实情,只能等到下个月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