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笑容从来不会消失,只会从一个人的脸上,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脸上。
裁决司四层。
幽暗的走廊里,
入眼处满是横七竖八倒在血泊中的尸体,暗沉的血液汩汩河流般朝着四面八方分岔流淌,仔细多看两眼这地狱铺陈在地上的尸体居然充斥着一种“错落有致”的美感,像是一幅血腥而又精致的艺术画卷。
只可惜在这幅画卷的旁白里,却十分突兀的一个男人那疯狂而又充满了杀气的狂笑声,像是等待着收获的果农在久旱逢甘霖般充满了喜悦到了极致的癫狂之意。
虽然说起来不太合适。
世界银行大厦传出来的消息让整个上京都市圈无数的大人物们错愕震怒,让上京警卫厅在头皮发麻之余又是一阵焦头烂额。
唯独眼前的这个男人。
第二裁决使普索.怀斯曼,依旧有机会采摘那么如今已经成长到丰硕欲滴的果实的他,却很难在这个时候不欣喜若狂。
站在他对面的“木村白拓”注视着眼前这个捂着脸狂笑不止的男人。
片刻之后,才不由摇了摇头叹息道,“看来是我漏算了什么,不过倒也没关系,在我的计划里面他本该死在你的手中。”
普索.怀斯曼闻言微微抬头望了对方一眼,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微微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让人心季的凛冽之意,“虽然我确实是要杀他没错,但你的话让我很不爽。”
“小心我,先宰了你哦。”
他微微抬起头,眸孔中瞬间流露出了完全不加掩饰的惊天杀意。
一旁汇报的审判官只觉得皮肤似乎都被刺痛了一下,赶紧低下头掩饰住了黑色执行服下微微有些发颤的身体。
‘木村白拓’却似乎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地露出了微笑,摇了摇头道,“看来你还不明白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成为‘我’手中的屠刀,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你说是吗?”
他最后这四个字,虽然是看着妖刀普索.怀斯曼在说,然而那双含笑的眼眸中视线的焦点并没有落在普索.怀斯曼的身上,顿时让这堆积了无数尸体宛如地狱般的幽暗长廊中充满了一种诡异的气息。
“你似乎很想成为我这把屠刀的屠夫啊?”普索.怀斯曼眸孔中的森然之色忽然一扫而空,咧嘴露出了极为灿烂的笑意,“在这栋楼里只有一个屠夫,可惜并不是你。”
“你只是,砧板上的鱼肉。”
话音落下的时候,
普索.怀斯曼嘴角的笑容已经灿烂到了癫狂,每每想到那枚果实终于还是要由自己来收获,他就亢奋陶醉的一阵浑身颤栗。
尤其是在经历了白天港那件事后,这一次...他要亲手一点一点的“采摘”下对方身上所有的部位。
然后完美地保存下来。
不过在最后的收获到来之前,他也并不介意先来一点餐前开胃菜。
就比如眼前这个男人。
曾—!
刀锋划过刀鞘,在幽暗的走廊上折射过一抹刺眼的光亮,妖刀村雨丸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这个男人手中。
这把这段时间饱饮鲜血的村雨丸,刀刃在微弱的光线上犹如缓缓流动着一抹暗红色血液,为这把妖刀平添了几分妖冶血腥的气息。
“砧板上的鱼肉吗?”
‘木村白拓’注视着手持着妖刀村雨丸的普索.怀斯曼,感受着那种仿佛被一股扑面而来的滔天血潮所堙没的浅浅窒息感,脸上的微笑不由更加浓郁了。
他忽然没头没脑地说道,“作为人类来说,你的确足够优秀...甚至完美,如果早一些的话,我相信我一定会选择你。”
顿了顿,他又摇了摇头道,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可惜了,有些东西是无法随意替换的,不过‘他’也还算不错就是了。”
“那么...既然主人不在家,今天就先道声再见吧。”木村白拓最后叹了口气道。
“再见?很可惜...这里似乎只有进来的路,并没有离开的路啊。”普索.怀斯曼舔了舔嘴唇,身体微微下伏,像是一只潜伏在黑暗中蓄势待发的狩猎者。
“是吗?”‘木村白拓’笑吟吟着抬起了那双平平无奇的右手。
几乎也就在这一刹那,
无形的秩序威压从普索怀斯曼身上释放,犹如决堤的大坝般转瞬间填满了整个幽暗的走廊。
一道无法直视的血红色的刀芒瞬息间撕开了走廊中黑暗笔直地掠向了对方。
在这恐怖的刀光面前,‘木村白拓’的脸颊上依旧面带着澹澹的微笑。
他抬起的右手并没有任何能力波动,只是轻轻放在了一旁通道的墙壁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裁决司脚下这栋偌大的楼体似乎都微微颤动了一下,旋即墙壁似乎发出了一阵不堪负重的呻吟声。
轰隆—!
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陡然从墙体内部迸发了出来!
裁决司这坚固无比黑曜石材质的墙体有如易碎的工艺玻璃般砰然炸裂出一个硕大的洞口,狂风一下子倒涌着灌入了进来。
电光朝露,
那道杀意凛然的红芒倏然闪过。
撕开了黑暗!
斩破了空间!
却唯独没有触及任何身体。
幽幽的黑暗中,
背对着骤然炸裂墙壁的普索.怀斯曼缓缓地转过身,半边隐在黑暗中的侧脸阴晴不定看了眼那墙体上一瞬间炸裂开来的那个巨大通道,眉头不自觉的微微蹙起。
这个男人...很诡异。
那个跟随着普索.怀斯曼的审判官呆滞在原地半天,此刻似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赶紧一熘小跑的冲了过来。
“大人,您没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普索.怀斯曼轻描澹写地转头反问道。
审判官察觉到这个男人平静话语下潜藏着的那股无法释放的怒火,赶紧低头说道,“大人,他应该还没跑远,要联合上京警卫厅的人抓捕他吗?”
普索.怀斯曼闻言微微眯了眯眼,周围的空气似乎一下子寒冷了很多,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
“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顿了顿,他转过身,注视着这个新晋的年轻审判官,轻声细语地说道,“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召集上京裁决司的全部力量配合世界政府的全城封锁,去抓捕惩治那个胆大包天袭击了世界银行的法外狂徒吗?”
说到这里,妖刀普索.怀斯曼的唇角翘起了一抹微笑。
他被那个老人禁足上京,原本以为短期内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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