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秦小姐呢?”裴亚钧明知故问。
慕靖宇敛眉,依旧没动,但明显身子直了直。
就听到裴亚钧继续道:“她好像喝了不少,走路都不稳。撞了人,一路挨着駡在外头踉跄着……”
面色,阴沉。
他将酒杯一搁,起身就走了,步子迈得很大。
裴亚钧挑眉。这也叫只是利用?当谁都是瞎子。
“慕书记这是怎么了?”齐局长诧异的看着一声不吭就离开的背影。裴亚钧呵呵一笑,“齐局长,我陪你把剩下的酒喝了。咱们书记有点家事要处理,还挺严重的。”
算家事吗?其实,也算不上吧。毕竟,现在秦素素可不是他慕家的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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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靖宇拉开门走出去。
外面是光怪陆离的灯光,他一出来,就见到长廊上那两抹身影。这才多远的距离?两个人走走停停,到现在都还没走得出去。
他的视线,始终凝在了其中一人身上。波澜涌动。
她又不小心,撞了个人。一个男人,带着粗狂金链子的土豪。即使她道歉,对方也还是不客气的赏给了她一个白眼。可是,那人的视线在正视她之后,绽出惊艳的光芒。一双眼,不断的在她身上溜着。
离得好远距离的他,皱眉。
明明被赏白眼,被上下打量的都是她,可是,该死的觉得难受的竟然是他。
他从旁边一个支口,绕了过去。和她迎面而过,装成偶遇的样子。
他有意靠近了些,让她们俩撞在自己身上。
魁梧的身子,一动没动。酒气,扑鼻而来,他眉心皱得更紧。她倒是学厉害了,能把自己喝成这副样子。
“不好意……”‘思’字,在抬头见到他的时候,僵在了唇角。
这张脸,即使是醉了,她也忘不了。
不!是足以让她从昏沉的状态中苏醒过来。
面上的歉意,顿时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寒霜般的冷漠,她当做没有这么个人,拉着秦甜甜要走。
“姐夫……姐夫,是不是你?”可是,他的手,却被秦甜甜一把拽住。
“甜甜!你认错人了!”秦素素脸色微变,去掰秦甜甜的手。
这副样子,只会让慕靖宇看她们的笑话!她不要!
“我没认错……姐夫,他是姐夫……”秦甜甜一下子就哭了,仰着脸几乎是祈求的看着慕靖宇,“姐夫,你别不要姐姐,好不好?求你了,你收留姐姐,收留我……我不怪你的……”
她求情的话,让秦素素面色或红或白,就像被重重的扇了一个耳光一样。连最后一点尊严都被踩在了地上。
慕靖宇看一眼秦甜甜,视线缓缓落向她,或明或暗的眸色让人难以窥探情绪,“你教她的?”
简单的四个字,听在她耳里就是那么刺耳。根本就是嘲弄!
她现在是只刺猬,浑身都是刺!
“除非我是疯了!”她咬牙,什么酒意都没了,掰下秦甜甜的手,“秦甜甜,你给我看清楚了,他是我们的仇人!我不准你求他,你听到没有?”
仇人……
他胸口一紧,垂在身侧的手臂,僵直。
“我不清楚!我没听到!我只知道只要他还肯要你,我就不用这么苦……”秦甜甜绝望的跪倒在地,“姐,我不要住那么小的房子……我不要受大家的白眼和排挤……姐,他们都耻笑我……”
秦素素说不出此刻心里是什么感受。
恨其不争,这点打击就把她轻而易举的压垮,可是,自己有什么资格说她?如果自己不是怀着孩子,恐怕现在也会和她一样!
况且……素门适一抬。
从小到大,甜甜就是在蜜罐里长大的!
只是……
这样大的笑话,被慕靖宇看在眼里,她觉得难堪。她蹲下身来,抹掉秦甜甜面上的泪,“我们先回去,姐挣钱将来换套好一点的房子……”
她哽咽了。
换房子的希望有多渺茫,自己再清楚不过。她的钱,将来还得养孩子。
眼泪,不能在敌人面前流下来。她强忍住,两手卡住秦甜甜的腋下,要将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她抱起来。可是,喝醉的她沉甸甸的,她哪里动得了?
身子踉跄了下,栽下去。她咬咬牙,又要去抱。
就在这档口……
一双长臂,轻而易举的将秦甜甜给捞了起来。
“你别碰她!”秦素素是本能的将她的手推开,他没动,眉峰一挑,就见到站在不远处悠哉悠哉看戏的裴亚钧,“看什么?还不过来帮忙!”